原本还在意淫雄虫的库里突然身体一颤,捂住脑袋半跪在地,面上痛苦不堪,心里却惊涛骇浪,这只雄虫的精神力竟然也能攻击别的虫的精神网,要不是他注射过药剂恐怕已经引发神经暴动了吧,难道上面出错了?

顾淮想要趁他虚弱的机会搜寻他的记忆,正要动手时大厅的灯突然恢复亮堂,雄虫基本上都晕了,只有他和早就退场的虫皇两只还站着,顾淮一看这情况暗道不好,身形一晃嘴里虚弱地喊克利斯的名字就要往地上躺。

不管怎么说先和那些雄虫一样晕了再说,要是被当做特殊来查,不针对他还好,要是针对他的可就落了机会在他们手上了。

顾淮从来都知道,再平和安然的地方背地里不可能像表面一样美好,尤其是具有权势纷争的贵族之间。

就在他要倒在地上时,不知道克利斯突然从哪个地方窜出来接住他,顾淮对他全方位护住自己的脸感到非常满意,然后安心闭眼晕过去。

虫皇先是将负责晚宴安全的护卫队统领叫来骂了个狗血淋头,再担心气愤地让雌虫们带自己的雄主或雄子到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又让护卫队统领即刻查清事情的原委。

除了雄虫休息的区域黑暗静谧,行宫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恨不得将作俑者用光给照出原形来。

克利斯将自己雄主横抱到房间,还没等放到床上呢,刚进门,怀里的雄虫就睁开眼跳了下来,将门关上神色肃穆郑重道:“强调,克利斯你下一次要是再用这种抱法抱我,那就一个星期,不,是一个月别想再吃到一点肉。”

克利斯立即保证,“雄主放心!我下次再也不会抱您了!”

顾淮满意点点头,拉起他的手臂圈起袖子问:“哪儿划的这么大口子?”

克利斯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道:“这是我刚刚偷跑去食品区偷吃时,黑了灯被砸碎的盘子划的。”

面对顾淮冷漠地审视,克利斯回以一个诚挚的笑。

而在顾淮眼里就是个咧大嘴的傻笑,没眼看!

顾淮拉着他坐到床边,在床头柜里找到了消毒喷雾,给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小臂上那条快要和小臂一样长的口子。

来了虫族几个月后他对这个种族也有了一些了解,伤药应该可以说是随处可见的,连大街上隔着几十米就有一个药柜立在那里,里面都是些基本用药,就是为了防止雄虫意外划了个小缺口而准备的。

“一会儿我出去看一下,你就在这里不要乱走知道吗?”

克利斯不赞同,“雄主,我才是雌虫,要查看也是我查看,您去干什么?”

“你现在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一会儿我回来要是没看到你或者被窝是冷的,也不给你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