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怎么笑得如此高兴?”
萧南时捂着嘴脸红道:“没什么,反正不能和你说!”
陈清玉回她一个淡然的微笑。
很好,有秘密了。
她才多大?
这就有秘密了,还是和男子。
过了一阵子,没见着陈龟年人影的萧南时记挂着他的病,随口问来萧府拜访的陈清玉。
“怎么最近没见着他?他还好吗?”
陈清玉还是微笑:“很好。”
“龟年如今发奋图强,钻研学问,我就为他请了一位更加博学的先生辅助教学,想来他也一定很开心。”
他还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想必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空和我们在一起玩了。”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萧南时于是点点头,暂且安心。
陈清玉脸上的笑更深了些。
到她及笈后,他就不大能笑出来了。
他如今早已知悉龟年的病情,但所幸意外找到了缓解之策,这么多年来他隐居深山,接受治疗。
陈清玉心中有十分庆幸,五分遗憾,却还有一分,是在松口气,因为龟年不在身边,他与小时便可二人独处。
她闺中密友不多,表姐容妩已经定亲,不日就要过门,没有时间和她日日相会。按道理说,他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
可容家的婚事操办起来,世家大族就把目光放到了萧家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光他知道的,就有不下五家大族上门说亲,说的都是各家最好最好的男儿。
而她上次见面,还调笑着叫他“哥哥”。
她拿他当兄长,当密友……
陈清玉眼底一片阴霾,又找了个机会去萧家拜访,在秋千上找到萧南时,面上换成温文亲和之色。
“真是日月如梭啊。”
他娴熟地走到她身后推动秋千,摇动的裙摆在金黄朗日下泛着流光,披落长发随着秋千摆荡,时不时晃在他触手可及的身前。
“转眼间我们认识都这么久了,你也已然及笈。”
他试探道:“听闻最近来找萧丞相探讨书画的人也多了些,孤看这些所谓雅客平日里并不见多爱舞文弄墨,眼下倒是扎堆来,不知是何居心。”
萧南时没有回头,这一下被他无意识用力的动作推的有些远,声音依旧乐呵呵的:“对啊,你说是为什么呢?”
陈清玉紧抿唇,拉住秋千的绳。
她因此停下来,回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