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艰难地朝他开口,周珀目光清凌地望向她,眸光闪动。
“出差生意谈失败了?”
“……”
周珀别开眼,“不是。”
那他怎么又这么低沉?顾时慢想了半天没想通,低头换完鞋后给他取了个鞋套。
“不用。”
他声线淡淡,“他们看样子已经离开了,我再等几分钟就走。”
顾时慢朝门看了一眼,心说我还巴不得你赶紧走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
“我不知道。”周珀低下眸,鸦羽般的睫毛遮住眼中深沉的怒意。
“刚才在楼下遇见苏婶,她说有一男一女堵在我家门口。”
苏婶就是他们这层楼另外一侧的人家。
顾时慢笑他:“结果没想到是来堵我的吧!”
“不过还是谢了,帮我赶跑那两个烦人的狗皮膏药。”
周珀不置可否,将她给齐子涵写的那张清单揉成团,不着痕迹地塞入口袋里。
气氛一安静下来,顾时慢用来怼齐子涵的那句“天下男人那么多”就在他耳边回响。
周珀将注意力转移到室内,随意打量着被她住过后稍显杂乱的房屋,目光很快锁定在客厅的花瓶上。
顾时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老脸一红。
“那个是、是我同事送了我个花瓶,我刚好忘记扔你那束花所以才放进去的!”
她慌忙说,“行了,你不是急着回吗?赶紧走吧!”
粉色玫瑰经历三四天依旧没有蔫吧腐坏,娇艳地绽放着,只在花瓣边缘有些微泛黄和皱起,一看就被好好醒过。
花瓶的下端落着一小瓣粉白色的玫瑰,像恰好落在了周珀刚才平复狂跳的心脏上,掀起一阵痒意。
周珀眸光流转,拿起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鞋套:“不急。”
顾时慢瞪着他:“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啊?想走就走想待就待!”
“……一见你就烦!你是领完证就去出差了,你知道我这几天被消息轰炸成什么样了吗?
全都是问我是不是真的结婚了、那男人是谁,能不能带出来看看。结果你压根不在!人家还以为我在过愚人节呢!”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