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藏私,只说是从一古本上看来的,仔细教给了她们方法,夫人们的眼神更热切,一些小姐也不好意思地凑上来。还有暗暗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想要看看是何等的美人,能让景王如此念念不忘。
远处,段璟翎抿着茶水,目光时不时瞥向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洛鸢时,几乎快要看不到她人影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冲广白挥挥手:“那群人在说什么?”
广白偷笑着走远一趟又回来:“禀王爷,她们在称赞夫人上次赏花宴泡的花茶,感谢夫人送她们的那些呢。”
段璟翎这下也想起来那日的茶,确有一番风味。
他皱眉,顿时觉得杯中的顶级瓜片都不香了。
“她送了宾客花茶?那本王怎么没有?”
广白咳了一声:“王爷,原本好像是说要给您拿的,您当时不是被……拉走了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段小王爷更难受了,想到什么做戏就烦的慌,猛地仰头一饮而尽,那气势,和干了杯酒似的。
他周围的人群见状都交换了眼神:喏,景王看着真的是很喜欢那位夫人嘛!
可侯夫人看着和那位小少爷关系很亲密,想来是个顾家的,王爷这是单相思呢!
哎!
吃瓜群众有的遗憾叹气,有的贼心不死,盯着小王爷清隽的容貌虎视眈眈。这其中,便有和洛鸢时分开入宫的谢亭亭。
过了一会儿,她的贴身侍女带着一个眼生的小侍卫回来了,谢亭亭压下嘴角,让侍卫去请王爷身边的广白来说话,自己走出宴厅。
一刻钟后,她果然在约好的长廊拐角见到那道大步走来的身影。
“王爷……”
她盈盈一拜,却只等到对方冷漠的回应,“她在哪?”
谢亭亭一噎,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心急,扯出一个微笑来:“王爷稍安勿躁,请和亭儿来。”
一边往一处偏僻的宫殿走,她一边说:“王爷心善,体恤我大伯母身世凄苦,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不易,屡屡帮助,可大伯母总在我们面前说王爷的不是,还说王爷给她添了许多困扰……我知道她是有口无心,可是实在是心疼王爷。”
“王爷可知您这样好,大伯母为何总是不愿意……?”
谢亭亭咬了咬唇,很是为难道,“虽然我与大伯母是亲人,但也不忍心王爷一番真心被践踏。实不相瞒,大伯母利用着王爷寻来先生们,说是要给斐儿教学,实际上只是为了浑水摸鱼,在先生里安插自己的奸夫!”
段璟翎拧眉:“什么意思?”
谢亭亭捏紧帕子:“就,就是有天,大伯母忽然说王爷找的人不好,她又从外面找来一个姓梅的先生,让他也跟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