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之至。”
他对这个羞涩的女孩没有一丝警惕,噙笑接过她递来的香槟杯,看着对方鼓起勇气一饮而尽的样子,正打算也同样干掉,忽然被路过收蛋糕盘子的侍者撞到。
香槟杯摔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酒洒了一地。
侍者很快鞠躬道歉,厉风心情好,反正也不用他收拾,开着玩笑化解了这个小意外,从桌上随意取来新的一杯酒,仰头喝光。
他扬起头的时候,陆晚时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分明是性感的,她的眼神却像一条蛇,没有任何羞赧的涟漪。
刚刚的酒里,她加了前几天在药剂室里领到的利培酮片粉末。
她加的少,原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让正常人服用抗精神病类药物有损品德,可……
气运,气运,气运。这该死的气运。
一个是炮灰,一个是主角,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难道只能再次慢慢来吗?唯独这一次,面对这个丧尽人伦的败类,她不想徐徐图之。
厉风喝完酒,察觉到晚时盯着他喉结的视线,她看上去呆呆的,似乎为他而痴迷。
他很自得地向她伸出手:“来吧,我的舞伴。”
顶级的乐团演奏舒缓而不失跃动的舞曲,金灿灿的大厅里,男男女女携手起舞。
厉风看出陆晚时的羞涩,很绅士的虚扶住她,慢慢跳舞。
“你的舞步不错。”他中肯评价,“罗女士教的吗?”
见晚时没及时理他,他皱起眉:“晚时?”
“不是。”
陆晚时回过神来,微笑作答。
一曲即将完毕,中间没有休息,接下来就是第二支。
厉风深知循序渐进,刚才怕她害羞故作礼让,此刻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刚打算将虚扶的大掌紧贴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忽然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停:“堂弟。”
“堂哥?”厉风回头,只见厉宸笑眯眯地走向他,“怎么了?”
他的注意力被转移,没继续实施刚才打算的动作,握住晚时的手也卸了力,很快被人拂掉。
厉风往来人的方向一看,是陆环,而他已经完全接替过他原本的位置,握住陆晚时,好像他本就是她的舞伴。
“我与陆先生一见如故,刚刚交谈了一番,就一起过来了。”厉宸眯着眼睛笑,揽住厉风的肩强硬地将他带离舞池,“妹妹有哥哥陪着就行,刚好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出去说……”
陆晚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猛地被陆环往怀里一带。
他的手很大,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像要把它包裹住,藏起来;
另一只手扶紧她的腰,强迫她身体摆正朝向他,却不含故意孟浪的旖旎情欲。
“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