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有些渴了。”
骆姨娘:“我给小姐泡茶,萧小姐喜欢喝什么?菊花,金银花?”
萧南时为难的捂着心口:“原是不该麻烦姨娘,可我素来身弱体虚,喝不得茶叶,只能喝些现熬的果子渴水……”
骆姨娘看着她柔弱扑闪的水灵双眸,揪紧了手帕:“这有何难?我现在就去帮小姐盯着熬。”
她着急的走出房门,小春搜寻一番,指着卧房的方向说:【就在那儿!床边!】
萧南时很快起身,顺着它的指引在床边的夹层里找到一大沓子被拆开的信件,心里一阵怒火,登时便骂道:“这妇人,真是坏极了!”
“人家怀着孕,截了人家丈夫的家书,让表姐好一通担忧,若再被旁人挑拨几句还会与丈夫生出嫌隙。
万一动了胎气,伤了表姐,我要她好看!”
这时一直盯着周围动静的小春说:【孙老大人回来了,容妩在前厅迎接。】
萧南时于是走出里屋,往前厅赶去,对正好一脸惊喜看过来的孙老大人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我都听说了,你来看你的表姐,那就顺便一起用膳吧。”孙老大人和蔼可亲地说。
其实,他一直很羡慕萧丞相有如此美名满天下的好女儿。
据说现在还没有婚配,不过看皇帝那意思,想着也只有皇家才嫁的了,那以后便是皇亲国戚……
他越看越慈爱:“不必客气,我与你父亲差不多年岁,便叫我一声伯伯吧!”
“孙伯好。”萧南时顾着容妩的面子,表面上十分温软有礼。
“我见孙伯亲切,见贵府的骆姨娘也是,她刚还将我带去她的院子里,说要教我针线呢。”
孙老大人笑意渐深:“她是个懂事的,你也是,若觉得投缘,日后也叫她多教教……”
萧南时用手掩唇轻笑一声,转而说道:“说是要教,桌上却没放针线,姨娘又先行走了,倒叫我一人呆着无所适从。”
骆姨娘刚好赶过来迎接孙老大人,这时忙给自己开脱:“我去给小姐熬渴水了呀。”
“那渴水呢?”孙老大人不满的问。
骆姨娘干巴巴地说:“还在熬着……”
“你怎么回事,放着客人一个人在屋里等!”孙老大人有意在南时面前卖个好长辈的面子,吼完骆姨娘,扭头笑着说:“我这贱妾不懂规矩,萧家是礼义世家,你莫同她一般见识。”
“无妨,我也是个不爱劳烦别人的,自己去找了针线来。”
萧南时勾唇,眼神却冰冷。
“却找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呢。”
她从袖子里取出那一沓被拆开的信件,先递给了容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