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我觉得生孩子最不容易,也最吓人了。”萧南时说,“我敬佩你们,敬佩我娘,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孩子来,换了我就害怕,我觉得我做不到。”
“我也有些怕,但我喜欢小孩,自己想生,所以不觉得苦。”容妩说,“你若是做不到就不做,左右萧姨母他们都惯着你。”
萧南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若是嫁入皇室呢?嫁给日后的皇帝呢?”
容妩只当她在奇思异想,随口接道:“那不行吧,皇帝子嗣有关江山社稷,你不生都有大臣在你和皇帝耳边念着你们生。”
萧南时用手撑着脑袋,笑了笑,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上回你说,孙家有几个长辈烦人的很,如今你们搬出去后再没有了吧?”……
她们没聊多久,就赶着天色未晚,一路快马加鞭去寶华寺还愿。
今天似乎是个良辰吉日,香客不少,萧南时还在人群中遇到了几个熟人。
“听闻贺二要嫁给三皇子,贺夫人今日与她同来,许是来算一算这门姻缘的。”容妩在萧南时耳边说,“可是算的好与不好又能如何?终归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萧南时说:“我看也未必吧?”
容妩皱着眉说:“瀛栩说,三皇子近日在朝堂上很是春风得意。
水库的事办不好,十皇子责无旁贷、太子无辜受牵,恰逢漪州当地的知府德行有亏,三皇子的人处理得当,皇帝自然嘉奖他。”
“为此,这门婚事,估计贺夫人就更加着急着操办了。”
萧南时瞅了一眼面色木然的贺颂声和她身边红光满面的贺夫人,叹了口气:“三皇子召妓、酗酒、自大,嫁给他便是跳入了火坑,辛苦养了这么久的女儿,贺家也舍得。”
容妩如今是当了母亲的人,往日里对总找萧南时麻烦的贺颂声颇有怨言,当下却也怜悯慈悲:“是呀,我竟不知道这样的人家,养女儿是为了卖女儿。”
萧南时跟着容妩进了佛殿,陪她还完愿后,萧南时说:“表姐,你先四处逛逛,我上次来时托住持帮忙制了个小玩意儿,现在去取。”
她同容妩分别后,却没往住持常在的大殿走去,反而回到刚刚路过的地方,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戳了戳躲在红柱后的人。
“贺三小姐,别来无恙。”
贺椒茹猛然回过头,听见她的声音,松了口气,又疑惑地问:“萧小姐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刚刚她跟在贺夫人与两位姐姐身后,却意外地被塞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见面的地点,定睛一看,塞纸的人正是萧南时的贴身侍女。
她实在想不出萧南时为何要找她,何况贺夫人又又漁零Э壹7耳提面命,萧家小姐是她们姻缘路上的“劲敌”。虽然上次合奏后她视萧南时为流水知音,可毕竟只是她一人这么觉得。
萧南时展颜一笑:“合奏战曲时我便觉得,贺三小姐与我琴音相合,颇为投机,不知是否得幸与贺三小姐成为朋友。”
贺椒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颇震惊地看向萧南时,哑着嗓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