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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也站不直,坐一下就要去躺,能靠在人怀里绝不端直立着,柔若无骨的很。

萧南时得意洋洋:“不给外人瞧!”

“今天出去,可有遇到什么危险?”萧夫人忽然想起正事,双手扶住南时的肩膀仔仔细细上下检查起来,“我给你做的那个防身用的簪子呢?又放哪儿去了?”

“带啦,娘,我出门前您不还检查过的吗?就在那个装经文的包裹里。”萧南时转了个圈给她看,示意自己好好的,“今天没遇到危险,一切都好,表姐和表姐夫还请我去樊珍楼吃饭了呢!”

“再说了,那人不是抓到了吗?”她压低声音,凑近萧夫人说。

审查的结果是昨晚告知给南时的,虽然知晓剧情的她知道这不是真相,但既能让父母安心,也不用刻意再解释。她总归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萧夫人微微放下心来,还是嘱托:“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你既是去樊珍楼吃饭,那想必专门给你留的饭菜也不用吃了。”她说,“换季入立秋了,给你新做的衣裳都送到你房里去了,一会儿你回屋了去试试,有不合适的告诉我,我让绣楼拿去改。”

萧南时一听有新衣服,两眼亮晶晶的,连忙甜甜的说:“阿娘帮我挑的衣裳哪里有过不合适的?我这就去试!”

说罢便提起裙摆匆匆走了,留下萧夫人宠溺无奈的目光。

回到房里,南时果然看到一件件秀丽的衣裳摆在屏风前的台上。

虽然她不爱出门,交往也少,但即使在家中也总是要穿的漂漂亮亮的,阿娘和爹爹每次见到了都会夸自己。

她一会儿捧起琥珀黄色的百褶裙,一会儿摸摸豆绿色缎面的霞帔,一会儿又欣赏海棠紫色的缕金披风……欣喜不已。

看着看着,南时忽然想起什么,走到一个黄花梨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上的锁。

柜子是新添置的家具,是她喜欢柜身上的兰桂石图画,缠着爹爹给她买的。里面还没来得及放别的什么,只有一件披风。

这是陈清玉那天救下她后、搭在她身上保暖的披风。

她怕外人知晓和经手披风,特意在病好后偷偷自己拿出去洗,虽然她没洗过东西,过程很笨拙累人,但应当是洗的不错的。

白色的披风此刻十分洁净,没有一点潮湿的气息残余。

她取出披风,盯着它雪白的面料犯了难。

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她把这茬忘了,可他也不提,这该等什么时候才能还他?

算啦,他总归要来给自己赔罪,那就是还会再私下见面,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她这么想着,正打算把披风重新放进柜子里,忽然留意到披风的领口处似乎有个不易察觉的夹层。

本来夹层应该是被人缝住的,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缺乏经验,洗披风的时候怕洗不干净用了太大力,夹层的线已经裂开一点,透出里面的纹绣。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几朵金黄色的桂花,却在旁边绣着小小的两个字:“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