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苏。”苏乐放下茶盏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李先生何故这样问?当年我们老板抛售江氏股票一事,您不会不记得吧?”
不是小姐,不是董事,而是老板。
李志成咂摸出点不同的意味,也笑说:“哪儿能有忘了的,这事可轰动了安城的股价,起起伏伏两三周才趋于稳定,连我们家都受了不小的影响。”
苏乐状似感慨:“股市风浪大,但幸好咱们都平安落地了。”
李志成这个人,多疑多思,喜欢把权力死死的握在自己手里,当年江渺甩卖股份一事还被他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育警示子女。
可如今三年过去回头再看,这排场这做派,人家手里必是有什么后手留着,可惜末日来了施展不出来什么而已。
于是他接着试探:“唉,我这侄女命苦啊,小小年纪没了双亲不说又碰上这末日,也难为她能在末日挣扎出这份局面,我这个做叔叔的看着心里都高兴。”
苏乐滴水不漏:“多谢李先生挂念,我会向老板转达您一片心意。”
两人又聊了小一会儿,这女秘书说话真是一点话头都没留下,尤为滑溜让人抓不住继续深问的机会。
又过了十来分钟,苏乐起身整理整理衣裙,满绿的翡翠手镯不经意露出来:“抱歉,能问问洗手间在哪儿吗?”
李志成看着空空的茶盏,挥手:“刘助理,你带苏小姐过去。”
“多谢。”
难搞的女秘书走了,剩了个看着年岁也不大的毛头小子。
李志成从茶几下拿出一包烟递过来:“小兄弟抽不抽烟?”
方阳摆摆手:“不抽。”
“那不介意我抽烟吧?”
“不介意不介意,您抽您抽。”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小菜瓜,李志成好奇:“你们老板能让你一个新人跟着出来?身边是没人了吗。”
方阳腼腆一笑:“我跟老板有点亲戚关系,所以她出门办事总喜欢带着我涨涨见识,反正我待在公司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分给我做,好不如出俩见见世面。”
“哦?你是她爸这边的还是外公那边的?我怎么看你面相不太熟啊。”
“嗯,都有吧,您不熟是应该的,我老家在d市那边。”
说得模模糊糊具体的关系任凭李志成怎么问都不开口,他便晓得这是有人给他下了死命令的。
遂转头看着展台上的礼品又说:“你说江渺这小姑娘来玩就来玩,带这么多礼干什么,待会儿我这边还不能回少了,不然倒显得我这个做叔叔的没品。”
方向腼腆地笑笑:“其实老板送东西来也没想过收回礼,李先生不用太自责,我们老板不缺这些东西。”
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