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祥的感觉。

阮流苏强撑笑意,努力不让魏严发现端倪。

过了一会儿,魏严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噗噗地把菜都吐了出来,“亲爱的,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菜特别难吃,不及你做的分毫。”

没有啊,我吃挺好吃的。阮流苏茫然地又夹一筷子蔬菜,挺好的。

安云却嘴角暗暗一挑,正菜终于上了。

她给阮流苏发消息,“他是想骗你项目组的蔬菜了。瞧着吧,他肯定说,味道还行,但是不及你给的原料。”

本在迷茫的阮流苏看到这条,愣了一下。

魏严不知道这些,继续道,“菜太柴,柿子也有怪味。火候调味倒是还行,但是跟你之前给我的蔬菜差多了。”

阮流苏震惊地嘴巴微张,竟然跟安云猜的一样。

安云继续发,“他会说他嘴巴都被你养刁了,借机管你要蔬菜。”

魏严在旁难受地把筷子挑挑碗里剩菜,“我的嘴巴算是被你养刁了。”转而撒娇地看阮流苏,“亲爱的,你要对我负责。我想吃你培育的水萝卜。”

阮流苏强压住慌乱的心,咬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神色自然,“你还想吃什么呀?我下次给你带。”

安云冷冷地继续发,“他肯定会先假意拒绝,维持形象。”

果然,魏严破涕为笑,好像已经得逞所愿似的,“不用了,我就说说,你们项目组的蔬菜水果多珍贵呢,别总给我带了。”

安云又发,“你要是说送,他绝对就坡下驴,你要是说不送了,他肯定又有借口要。”

阮流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故作淡定地夹了口菜,“好吧。”

魏严愣了一下,随即依旧是那张堆笑的憨厚脸道,“以后老婆大人做好的饭菜分我一小口,让我解解馋就行。”

阮流苏心寒地冷笑,他开始卖惨了,若是以前,没有安云点出来,她就心软答应他了。

看完安云刚发的一条,她震惊地抬眸看她,全身都气得打颤。

“我猜你之前给他的吃食,他都没吃,转手卖了。他估计接近你,也是因为能换钱。你试试问他,你那跟别人的不一样的水果是什么味。”——安云的信息。

阮流苏挑起两边嘴角,依旧是娇滴滴,软糯糯的模样,温柔地看着她以为碰到知己的男人,“你还要不要我上次给你的石榴了?这次籽是软的。”

实际上因为培养基因错误,组里出来的石榴内里和橙子差不多,是分瓣无籽的。

“好呀。”魏严生怕她再反悔,忙道,“上次籽又多又硬,吃起来是麻烦点。”

阮流苏苦笑着转回头,垂眸,遮住微红的眼眶。

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差的可以。

竟然跟这种人妄想一辈子。

“走吧,咱们回家。”

安云不再发消息,而是冷着脸,直接道。

像一下子找到顶梁柱,又像一下子戳到委屈感动的阀门,阮流苏垂眸的眼滴滴掉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疲惫哀伤地轻语,“好。”

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