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晗芝嗔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示意他快说。
“监察御史马大人要调查前任兵马司指挥的死因,派了人来问话,父上让我跟去看一看。”邵舒说了起因。他出了军营后,上了官道往城中方向而去,正好遇到下山回途的老太妃和表妹。
表妹下了马车,给表哥行安礼,忽地心疾发作,直往表哥的怀中一倒,痛得面色扭曲。
“表妹的心疾是娘胎带出来的毛病,给她找了许多大夫诊治,却都没法子。只能每天用药压制,维持稳定住,可这病时不时发作,总叫人心慌。”
俞晗芝淡淡听着:“然后呢?怎么就成你抱她回来了?”
这病来得快来得急,故而要立刻诊治,若是乘坐马车,需要急驶,老太妃经受不住颠簸。这时,表妹身边的丫鬟看着二公子的快马,斗胆提议,劳烦二公子带着表姑娘驾马回府,切莫勿了诊治。
人命关天,邵舒哪想得了那么多,当下就抱着人上了马,自然也是他抱着人回了府。
“便是如此。”邵舒看向俞晗芝,见她脸色冷冷,圆润的嘴角还高高翘着,明白过来,她这是真生气了,是吃醋了呢。
“夫人,生气呢?”
俞晗芝瞪着美眸看过去,这一次没再嘴硬,而是冷静地说道:“你是我的夫君,你抱着其他女子在王府里招摇过市,我能不生气吗?我若是不生气了,你又当是如何想?这府里其他人如何想?”
邵舒看着她,忽然收敛了笑意:“表妹从小就在王府长大,我与她是兄妹之情,府里的人也都知道,没别的。”
“兄妹之情?”俞晗芝哼哼两声道:“你当他是妹妹,那她呢?男女授受不亲,你是问心无愧,那表妹呢,她如果错意了该怎么办?古人还有亲妹妹爱上亲哥哥的呢。你可有想过,你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的,更无法断绝府里的悠悠众口。”
邵舒静静地看了俞晗芝一会儿,话未宣之于口,眼眸幽深。
俞晗芝瞪着他的目光微微放软:“你,光是盯着我作甚?”
“夫人呐,”邵舒退后一步,折腰长揖,而后道:“今听夫人一席话,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去牵她的手,颇有讨好的意味,晃了晃道:“以后我会和表姑娘保持距离。”
他又笑了笑道:“不是。是除了你以外的女子,我同她们不会有一丁点逾越的举动。请夫人宽心。”
俞晗芝瞧了他一眼,认错态度不错,就先饶了他吧。
于是,她主动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下山去醉香居吃桂花酿吧,我口渴。”那胳膊的肌肤结实有力,还挺想撕开衣裳摸一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