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呵呵。”
周歆:“是挺巧。”
“不巧。”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既白忽而开口,“沈某唇上的是伤,不是泡。”
卢寺丞:“啊?”
沈既白意味深长地剜了她一眼,经过她身边,滋源由君羊八把三凌七七勿散六收集上传自顾自地跨过应天门,在册子上画完卯,朝乾元门的方向扬长而去。
周歆这才发现,身后的队伍已经不见了,百官早已画完卯去广场上列队,门口此刻就剩他们了。
卢寺丞反应过来,催促道:“走走走,迟了又该被御史记过了。”
两人匆匆按下手印,匆匆行过乾元门,紧赶慢赶地追上沈既白的步伐。
他却像有意和周歆保持距离一样,见人跟过来,立刻调转方向去广场的另一边站队,全程连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
莫名其妙。
又生哪门子的螺旋气?
她瞪了一眼某个人气呼呼的背影,低低地哼了一声,跟着卢寺丞一起走进队列,像军训似的站好了军姿。
沈既白所在的队伍已经踏上台阶往殿里进,周歆和卢寺丞品阶不够进殿,只能在殿外旁听。
身边的卢寺丞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瞧着沈少卿的样子,好像有点不高兴?”
周歆没敢接这个话茬,权当没听见。
话音落地无人回应,卢寺丞微微有些尴尬。他侧过脸去瞥了一眼周歆,这一看,才发现她脖颈侧方有一处不甚明显的咬痕,当即想起来在端门遇见沈既白时,那个人边走边掐着喉咙揪痧。
这是内火旺盛的疏解办法,他便想当然地以为他上火了,完全忽略了那道红痧之下,也有咬痕。
现在想来,那个人揪痧的举动,反而有点欲盖弥彰之意。
联想到都城内最近流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他当即收回目光,闭上了嘴。
一名内官颠颠地跑过来,停在周歆面前,道:“凌云君,您怎么站在这?您在第一排。”
“啊?”
“喔。”
周歆跟着他走到最前面,这里刚好是殿门口的台阶下方,因为离得近,殿内的情况一目了然,甚至百官说了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须臾,四周响起奏乐声,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踏着乐声缓缓走到龙椅前,甩了下衣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