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理马匪,不就是说,如果自己成婚当天还有匈奴人在草场里停留,他就全部当作马匪砍了吗?a
什么不用麻烦匈奴王清理,不就是说,不管你给不给,他都自取了吗?
如果是别的时候别的事情,匈奴王还能发国书给南朝,斥责云居安是在破坏两国良好邦交,让南朝朝堂给云居安施压,但是人家都说了这块地不是公主的嫁妆就是公主的聘礼,他就是派兵驻扎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匈奴拿出同样的兵力过来,我们真刀真枪的干,谁赢了归谁啊!
只要你打不赢,你派过来的就不是士兵,是来劫掠的马匪!
匈奴王这时候真的很想派兵过去锤云居安,但是他不能,一个英明的君主是不能被怒气左右大脑的,漠北和西边都要用兵,此时没有能力分一大笔兵力南下找云居安的晦气,匈奴王只能忍下这口气,最多派一些小股部队去劫掠南朝,出出气。
正是因为判断了匈奴的形势,云家军所有人才能提条件提的这么有底气。
有了这么一个情况打底,匈奴王就是再不愿意,暂停了和郭奉圣的谈判,又派官员和他来回几轮,最终还是同意了云家军的要求:那块草场,归云家军管理。
回到王账匈奴王就摔了杯子。
萧后在边上看着,上前来安慰匈奴王:“大汗息怒,此时的忍耐都是暂时的。”
“我当然知道,就是忍不住!”匈奴王气道:“云氏一族,不杀不足以平息我的怒气!”在萧后面前,匈奴王一向都是你啊我啊的,没有特意强调过身份的差别。
萧后闻言掩嘴而笑:“大汗虽然说自己忍不住,但扔出去的还是金属的杯子,也没有毁坏瓷器,说明您还是有足够的理智和心胸,至于云家人,确实是将才,相比他们只要愿意臣服于您这位英主之下,您还是会不计前嫌地给他们高官厚禄。”
匈奴王忍不住白了一眼萧后:“就你敢说,说的好像别人不懂一样,但是就你敢说出来,也不怕我因为生气迁怒你。”
“因为我知道我们大汗不是会迁怒的人。”萧后笑道。
“我就是不迁怒你罢了。”匈奴王无奈笑着摇头。
此时此刻,匈奴王还有心思和萧后说笑,一个月后,当他把公主留在这边,明着说要迁徙去更北的地方,逐牧草而居,怕公主受不了长时间迁徙,让公主在这里先居住,实际上匈奴王带着大部队回了王城。
启程之前,匈奴王收到了边境驻军来报,说是云居安派人在边境建造了几座城池,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云居安这老贼!”匈奴王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