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趣。
息禾拍拍霍去病手臂,示意她并没有事。
她看向假关具:“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交代了背后之人是谁,以死谢罪,我可以向外宣告你在刺杀我失败后便自杀而亡,保住你的家人。并不在追究你究竟谁,你个人之过也不牵扯到你的家人身上,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既然他在乎的是家人,就以他家人为筹码来谈判。而他最不该的,就是暴露了软肋。
说完,她语气顿了顿:“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想清楚后果。”
息禾让人点了根香,与霍去病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脸上不慌不忙。
对于假关具而言,时间很是紧迫,息禾不能让他考虑太久,让他有机会思考。
只能用时间压垮他的心里防线。
这是心理战。
在香即将燃到尽头时,息禾招收:“来人——”
安静的牢房之人,这话犹如一个开关,假关具脸上瞬间灰败了下来,不见了刚才的得意。
“等一下!”假关具泄了一口气:“我说,我背后之人是淮南王旧部。”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
息禾与霍去病对视一眼,没有时间去嘲讽他的颓样,问道:“淮南王去岁已被处死,为何他的旧部会刺杀我们?”
假关具道:“你们可还记得崤山铜矿之事?”
霍去病点头:“记得。”
息禾亦点头。
“那铜矿,本是淮南王的。”他继续道,“当时是霍侯前往崤山剿匪,撞见了铜矿之事,逼得淮南王弃了铜矿,损失惨重,于是还派人刺杀霍侯,只是都有去无回。”
“这有何关联?”
“我当时是淮南王手下,处理脏污之事。当年的铜矿在洛阳,距离淮南地界较远,于是便派我伪装成山匪,不让人靠近铜矿。”说着,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霍去病,“可是当年铜矿我没能保住,于是被淮南王狠狠地责罚了一顿,因此也暗恨起你们二人。”
他继续道:“不过后来你们逐渐位高权重,淮南王又失势,我便歇了这个心思。在一个月前,当年淮南王手下找到我,知道我有与你们有些仇怨,便让我刺杀你们二人。我本犹豫,不成想对方竟然以我家人相逼,我这才不得不答应。”
息禾抿了抿嘴:“他是谁?”
“江铎。”他道,“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如今跟了谁。”
既然有了线索,息禾还有疑问:“假扮关县令是谁的主意?关县令死后是谁给汴梁写的折子??”
假关具已经招认,如今也就没有必要隐瞒:“我善于模仿字迹。”
原来如此。
见他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息禾冷笑:“你还真是生了一副歹毒的心肠,想来即便没有人胁迫你,给你逮到机会,也会杀我们。”
假关具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