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是大多是平原,而稚县周边却多山丘。
见雨势太大,霍去病便带着息禾寻了个山洞躲雨,将马绑在了山洞旁的树干上。
山洞的洞口窄小,进去之后便豁然开朗,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出洞穴里还挺宽敞。
霍去病寻了一些未曾被雨淋湿透的柴火,点燃了火堆,不一会火光便照亮了整个山洞,也驱走了雨夜的寒冷。
一时间,山洞里除了火星噼里啪啦爆炸的声音,便是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
息禾捧着脸,看着火堆发呆。
霍去病拿出一个水囊和干粮递给她:“吃些吧。”
见她一时没有动作,他握着她的手:“在想什么?”
息禾回神,看着霍去病:“我记得我有一次遇险,在水中漂流很久,终于爬上了岸,也是浑身湿透,也是下雨天,也是在山洞。”
那是她已经力竭,体力流失厉害,她以为那一次她就要死了。
而在她深处绝境时,是霍去病找到了她。
她在霍去病的目光中轻轻一笑:“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霍去病低头看他去,暖光打在脸上,俊美冷峻的面容多了几丝柔情。
见到她脸上很红,他摸了摸她的脸:“可有难受?”
息禾摇摇头:“没有。”
闻言,霍去病这才放心,又问:“困了?”
“也没有。”息禾摇头,“我心里藏着事。”
闻言,霍去病明白了她的顾虑:“还在想着稚县之事?”
息禾点头,问:“侯爷,你说他们真的是灾民吗?”
霍去病闻言,想了想,摇头:“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
这话就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
息禾叹道:“侯爷,那些流民透露着古怪,就好像,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流民,而是别人假扮的。”
她不敢往这方面深想,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了。
只是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的心便忍不住又沉了三分。
霍去病笑道:“你在害怕?”
她点头:“若说实话,心确实悬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