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她吵闹时趁机看了好几眼,想起她昨日买的是一匹,总共40尺,而她手中有划破痕迹的月华锦估摸着是十尺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只裁下破损的那部分。
那破损的地方不像是勾痕,反而像是有人用剪刀划下的痕迹。
若真是她怀疑的另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使手段故意弄坏沈氏布庄的名声。
她若是不问清缘由便赔付银钱,便是告诉城中的人,她们沈氏布庄的布匹衣裳存在问题。
她也想过赵思说的这种可能,万一真的是沈氏布庄的过错,报到官府,事情只会闹的更大,届时沈氏布庄在城中立足会很艰难。
可一来,她愿意相信布庄里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只是一匹布并不会受多大的处罚,布匹总归是要卖出去的。
她和赵思现在定期检查库房,不该存在这种问题。
二来,她想到了这是有人用阴损的招数对付沈氏布庄,此人必有后招。
她们今日选择赔付银钱,来日就会有人说,若是沈氏布庄的布匹真的无问题,她为什么不报官,反而赔那妇人一笔银钱?
那时就真的是有两张嘴也说不清了。
现在报官,她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沈曼眼底的温度冷了几分,淡淡道,“官府自有决断。”
赵思走后不久,那妇人看见沈曼独自站在一旁打量着她,脸色沉下来,竖起眉,恶狠狠地看着沈曼,当下便哭喊道,
“这沈氏布庄的老板就在这站着呢,也不给老妇人一个说法。骗了老百姓的钱,良心过的去,晚上睡得着吗?年纪轻轻的,长的白净,心却是黑的!”
这话惹得店中在看热闹的客人纷纷看向沈曼。
沈曼抬起眼眸,眼中有深色一闪而过,温声道,“我能看看您手中的月华锦吗?”
那妇人又将月华锦快速藏到身后,“不行!”
她的眼神闪躲,接着说,“万一你把它烧了,我不是无处哭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店大欺客。”
沈曼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怎么会将布烧了呢?您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您手中的月华锦是我们沈氏布庄的?”
那妇人高声大喊,“天地良心!我昨日才从你店中买的,就是那个姑娘卖给我的。”说完拿手指着小颜。
小颜见状低头无措的站在原地。
沈曼的眉眼之中再也不见一丝温度,“您昨日买的是一匹吧,为何只拿这么一段过来讨要说法?”
那妇人看着沈曼板下脸的漠然,心中不觉生出几分寒意。按着事先想好的说辞,结巴道,“我、我,我是,把有划痕的那段截下了。”
沈曼直直的盯着那妇人,问道,“哦。您之前不是说勾痕吗?现在怎么又说是划痕了。”
那妇人见沈曼咄咄逼人,大声叫喊,试图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