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雨在电话里问过你好不好,苏眉每次都说不用担心,但能听出来她言语中的冷漠。
想到昨天晚上,闻雨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淡淡地:「你想听我和季黎明的事吗?」
苏眉的表情这时候才显出点变化:她转过头。下巴微微收紧,那个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嘴里爆开,但很快,她又把自己的情绪整理好了:「我不想听他的事。」
闻雨叹了口气:「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昨天问了晓菊奶奶,你是在他身上下了咒,这个法术,如果施法者和受法者见面,可能就会失效,你最好就是下半辈子都别见到他。」
苏眉说:「我尽量。」
尽量尽量个鬼呀,你俩在同一个公司,难道是要辞职吗?闻雨颇有些不满,但她突然意识到苏眉完全可以辞职啊,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工作呢?
她突然有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文宅的事件之后,她回家问过爸爸,为什么当初要改姓脱离文家,得到的回答也很简单:「我觉得他们离现实生活太远了。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不能沾的太多,太多就陷进去了,我就想过个普通人的生活。」
苏眉会变成这样吗?她已经是文家至今最强的女人了。下半辈子也不需要为生活发愁,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直系亲属已经没有了,和男朋友也分手了,亲情和爱情的线如此稀薄,她和这个世界的链接这么少,她会不会哪一天真的就消失了?
正想着,苏眉先出门去倒垃圾了,闻雨在屋里走动,躺在床上的丹莎突然出了声。
「那个让我去烧灯笼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原来她并没有睡着,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只有她和闻雨在的时候。
闻雨说:「是。」
是就好,那就可以谈,丹莎拉下眼罩,两眼通红,好像刚刚哭过:「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梦见她又从我的眼前跳下去了,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还会有危险吗?」
闻雨笑了声:「别想太多,她肯定平平安安的。」
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中午十二点,几人下楼吃了火锅,丹莎去坐穿楼轻轨,闻雨和苏眉打车直奔茶馆,报了个手机尾号,服务员领她们进了个包间,景观绝美,正面朝江,低消 2k。
文家去美国的那一脉是靠什么发了财?
她们到得早,对方还没来,闻雨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碰见季黎明也在洗手池洗手。
不要什么来什么。闻雨面色一沉,季黎明倒是很惊喜:「好巧啊,又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