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
余清窈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虽仅仅是拉住她的衣带,可这举动就让她的身子不禁热了起来。
盯着他一圈圈绕着腰带的指,脸色越来越红,“可是待会会有人来吧……”
春桃还要给她送肉粥呢……
话音未落,李策已经倾身吻了上来。
余清窈顿时闭住双眼,含羞仰受,竹床被她撞得又是‘嘎吱’一声响。
月白色的丝绦犹如一条蜿蜒的河,从竹床的边沿慢慢流淌,无声无息地坠到了地上。
烛火被窗外的晚风吹动,摇晃出两道纠缠的影子。
才擦净的娇躯上又浮起了一层薄汗。
汗珠颗颗晶莹,犹如鲛人泣下的泪,在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滑动。
“你这处伤痕似是淡了些
……”屋子里敞亮,帐子又没有拢好,烛光就倾泻而入,照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李策抬起同样汗津津的脸,眸子凝视在那淡淡的疤痕处。
“……当真?”余清窈想抬起后背,想要看那处伤,但是李策却率先低头吻了上去,细细亲吻,舌尖一遍遍扫过伤痕,惹得余清窈一阵阵发颤。
几片带着幽香的紫藤花瓣被风轻轻送了进来,在屋子里打着转寻找落下的地点。
一只白皙的腿儿撑起片缠枝碧纱帐就伸了出来,紫藤花瓣轻飘飘地打算落了上去,谁知它却是不允,上下不住地颠,白色的花瓣往上震飞,随后又落下,可那‘狡猾’的脚背偏偏就是不安分,弓得犹如一座小桥,让它都找不到可以栖落的地儿。
紫藤花瓣被晃了出去还不止,又被那鼓动的床帐带起的风吹得更远了。
赶走了花瓣,余清窈又俯枕曲腰,侧身卧在浸湿的薄被当中。
细嫩的脸颊给凹凸不平的竹床磨得微微发红,就好似碾碎了的海棠花瓣,艳丽无比。
李策结实的手臂强势地环托起她的腰,但俯首与她厮磨时,那舌却温柔至极。
嘎吱嘎吱——
余清窈好似听见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正待分神去想是何人来了。
嘎吱嘎吱——
竹楼藏不住任何动静,只要有人使劲,竹竿就逆来顺受地弯曲,挤压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有、有人来了……”余清窈听出了春桃的声音
,想来是给她送粥的,可是谁能想到她没有等到粥反而先吃上了别的,她呜咽一声,檀口翕张,好似就要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