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还想解释,自己才不是故意亲上去的。
但随后一想,即便亲一口又怎样,她就是故意的也无妨
。
心里无端冒出这样的念头,余清窈自己都惊了惊,好似从心底都开始觉得和殿下亲近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像他在无人的时候总想着和她做尽亲密之事。
他们相濡以沫,就好似应当嵌合在一块的榫与卯。
余清窈脸红了,但是幸好带着幕篱,外面的李策瞧不见。
她清了清嗓子,问李策:“他们几个去哪里了?”
李策一下明白余清窈问的是谁,因为一路上她总是时不时去打量那些马夫和工匠,好似还在暗暗观察。
“他们去买东西了,你想去看?”
“买东西?”
带着三箱银子,一定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余清窈想不出李策还会需要买什么,他连路上住哪里都不怎么挑剔,也不在乎享不享受的。
更何况即便是需要什么,他也应当不会轻易动用灾款。
“牲口区的味道都比较重,怕你受不了才没带你去,如果待会逛完了夜市,你还有余力,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李策也不是故意瞒着她,只是没料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
姑娘家都不喜欢脏乱的地方,更何况卖买牲口的地方还是男人居多。
余清窈这时候想到了李策带出来的四名马夫,恍然大悟,他原来是去买马。
“是去买马?”
“对,襄城的马市很有名,西域、北境的马贩都会带着马来这里卖,往往能卖出个好价格,因而选择也更多一些。”
余清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好直接问灾银的事情。
李策已经带着她穿进了人群里。
夜市为了照明,沿着主道两侧的行道树都挂了绳,店家可以将各种特色灯笼挂在上面招揽客人。
有做成蒸笼样的小吃铺,有做成金子样的珠宝斋,还有挂着绸带的成衣铺。
至于街上游走不定的小贩那就更多了,挑着酱缸的、背着饴糖的、吆喝着香饮子的……
还有挎着花篮卖花的姑娘,转挑着年轻男女迎上去。
有位头簪银珠的卖花姑娘容貌清丽,眉黑眼亮,路过的男子都会多看几眼,更有趁着付钱的时候偷摸摸小手,惹来身边女伴的不满。
卖花姑娘习以为常,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