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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知自个儿脾气差,皇上对她又心怀芥蒂,迟迟不来她这儿,她又不是那会主动示弱的人。

只好借喜塔腊氏之口让皇上想起她这个人。

说到底,皇上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与那喜塔腊氏何干?

那喜塔腊氏不过就是个递话的。

看得出钮祜禄氏的心结,鄂嬷嬷忙道:“说到底还是您让她抄佛经有了作用,也并非是她向皇上说了什么。说明皇上还是念着小公主,心疼您的不易的。”

钮祜禄氏脸色这才好了些,旋即又面露黯然,“没想到本宫最终还是要靠着小公主来挽回皇上的心。”

小公主早夭,该早早安息才是,她却只有用小公主做借口才能得到皇上的些许怜悯,真是可笑。

好在不必她亲自说出口,由喜塔腊氏说出来再好不过,她心中也能好受些。

“若小公主平安长大,皇上应该也会喜欢的吧,有小公主陪着,本宫又何须如此辛苦?”纵然钮祜禄氏心志坚定,此刻也忍不住黯然伤怀。

鄂嬷嬷同样伤感,宽慰道:“主子不必伤心,小公主若在天有灵,也希望您过得好。”

……

得知皇上去了贵妃那儿,英珠便安下了心,看来她今日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听闻皇上已经两个月不曾去永寿宫了。

这是两个月里头一次。

其中原因,她自然明了。

皇上贵为天子,从来都是女人顺着他,依恋他,唯独钮祜禄氏性子唯我独尊。

两个同样唯我独尊的人,如何能够和谐相处?

她自然不会借着夭折的小格格引起皇上对钮祜禄贵妃的怜悯,宫里不是只有钮祜禄贵妃失去过孩子,岂能个个都要皇上怜悯?

说这样的话吃力不讨好,反而惹人怀疑。

一句慈母之心,便足以令皇上动容。

半个月后,英珠终于抄完了一部楞严经,亲自去往永寿宫拜见钮祜禄贵妃。

钮祜禄氏在内殿见了她,斜歪着身子坐在罗汉榻上,接过嬷嬷递来的佛经,翻了几页,满意颔首,“不错,辛苦你了。”又夸了句,“你这字倒是写的不错。”

英珠忙屈膝道:“贵妃娘娘过誉了。”

钮祜禄氏思及皇上喜欢识字的嫔妃,似那良嫔,王氏,都是读过些书,识得些字的。

难怪皇上会喜欢这喜塔腊氏了。

她自个儿倒是不曾读过什么事,只大概识得几个字,远不如喜塔腊氏能写出这么多字,且这字瞧着还算端正。

她也学不来这些。

倘若她宫里有个会读书识字的嫔妃,或许于她也有利。

当下她便看向英珠,道:“本宫这儿正好缺个字写得好的嫔妃,你可愿来本宫这永寿宫为本宫多抄些经书?”

英珠并未立刻答应,而是犹豫了片刻,才道:“奴才愿意为贵妃娘娘解忧,只是惠妃娘娘那儿……”

毕竟她眼下的主位是惠妃,不是她能立刻决定的。

钮祜禄氏不耐地摆摆手,“不必担心,本宫自有办法让她答应。”

一个妃而已,她还不放在眼里,要了她宫里一个贵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