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无暇顾及秦深,连他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她围在白煦身边,东问西问,却找不出缘由。

她想起了h市的那次,跟现在有点像,不过上次是突然紧张,这次是突然情绪低落。

可检查不是说没问题吗?难不成是心理问题?

祝眠这样想,也这样问。

“应该不是。”白煦不大愿意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可能是没有倒时差,太累了。”

下飞机后,他便直奔水疗馆,的确没有休息。

祝眠盯了他一会儿,脑海里浮现他适才反唇相讥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不要讳疾忌医。”

白煦:“……”

沉默代表许多意思,其中一种便是不赞同、不愿意,祝眠叹了口气,心想得想办法让他配合才行。

怀着担忧与思虑,祝眠度过了在l国的最后一天。

与来时一样,他们仍然乘坐私人飞机反悔,只不过多了一个人。

祝眠想着,回去就与小陈配合把人弄去看医生,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

专属通道外,人头攒动,拥挤的人群被红色的隔离带和安保人员分隔在两边,纷纷探头往里看。

落在嘉宾们眼里,就是小型粉丝见面会。

毛懋打趣道:“不知道是谁家粉丝,这么热情。”

祝眠落在最后,一边推着行李,一边等待手机开机,没怎么关心前头的说笑。

从上飞机开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眼下挑的更是离开。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虽不信这个,但不得不承认,她心理的确有些微妙的预感。

手机一联上网,一个通话请求便弹了出来,是兰丽。

祝眠右眼皮猛地又一跳。

她心里暗道不好,手指一划接通电话。

“喂——”

“别出来!”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兰丽慌忙焦急地警告。

与此同时,有“粉丝”突破了防护,闪电似地朝一众嘉宾冲过来。

祝眠捏着电话,正思索兰丽为何这般警告,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个话筒。

话筒?

祝眠疑惑抬眼,下一秒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顶着锅盖头的男人趴在推车上,伸长了手将话筒怼到祝眠脸上,眼中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请问您虐待父母不会感到心痛吗?您觉得您还配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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