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男人愣了一瞬,随即闭眼撕心裂肺地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我要杀了她!”

“闭嘴。”

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还能留到现在?

祝眠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绑到人的,但是最短不过游戏环节结束到她上来的时间,最长不过晚宴开始到她上来的时间。

这么久都不动手,要么想勒索,要么心里那关过不去。

科学证明,人在焦虑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吸烟,就目前情况来看,男人显然是焦虑、害怕,不敢下手。

就这短短说话的时间,她已经来到男人身前。

说他邋遢不是没有道理的,胡子没刮,眼白浑浊,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满身烟酒臭气。

祝眠连安抚的话都不想说了,她屏住呼吸,一手扯住杜熙然的胳膊,一手伸向刀柄,速度快如闪电。

男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反应和动作都跟不上,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刀和报复对象被一股巨力夺走。

“你——啊!”

祝眠一脚踹向男人腹部,把人连带着书桌踹出了好长一段距离。然后取走杜熙然口中的抹布,又帮她解开麻绳。最后,她瞬移过去打开阳台门。

夜风吹拂着鬓发,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稍顷,她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做完这一切,只不过过去几秒。

现在狼和羊的角色完全颠倒过来。

腹部背部都受到撞击,男人捂着肚子,痛苦蜷缩在地上,发出哀嚎。

听见哀嚎,祝眠眸色愈发深沉,她返身拎着刀走近,蹲下,刀尖点地,折射出一道寒冷锋利的光。

男人宛若见到人头罗刹,挣扎着后退,却被背后的书桌堵住了退路。

“说吧,为什么杀人?”她话里像粹着冰。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回答不了。

不说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很想知道。

祝眠想了想,补上了安抚程序:“杀人可是要蹲大牢的,人生这么长,你还……年轻,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如果她声音不冷,手上没刀的话,安抚效果会好很多。

“想一想你的妻儿,你的美好前程。”

不知是哪个词刺激了男人,他终于憋出字来。

“没有、妻儿。”男人喘着粗气,磕磕绊绊,“我女儿死了……都是因为杜、万进。”

原来是旧怨。

祝眠回头看了看瑟缩着的杜熙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想起了原书中杜家的下场,难不成跟这件事有关?

但这种私下报复的危险行为不值得提倡,祝眠苦口婆心:“有事找警察,要是人人……”

“别动!把刀放下!”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打断了祝眠的“教育”。

房间里所有人瞬间扭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崩坏的门框里,一个高大的、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举着枪,面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