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全,但懂得都懂。

早先尤建涛说要祝眠去陪酒时尤萱妍就很不乐意。

她不担心尤建涛见色起意,毕竟他没那个胆子,她害怕的是祝眠攀上金主跑了,脱离她的掌控。

可任凭她怎么劝说尤建涛也不听,毕竟全公司最好看的就是祝眠。

今天晚上她本来约了和小姐妹去玩耍,但心系这件事,于是推了邀约在客厅里等着。

无非两种结果,就是攀上了,要么就是没攀上。

可是,回答她的不是这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声震得别墅抖了三抖的脑袋磕地声。

尤萱妍震惊:“爸!!!”

管家从厨房探出头,惊恐喊道:“先生!!!”

仰躺在地板的主人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

祝眠!

好不容易压下的恐惧冲破牢笼,被人控制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还有那咯牙的酒杯,让尤建涛牙齿发软。

管家:“先生怎么还抖起来了?!”

尤建涛的视线中倒映出女儿焦急的面容,他急促喘着气,想把今天的事说出来,可大脑却在此时宕机。

不能说,说不得。

他的潜意识在阻止他。

对,没错,被自己员工,还是一个女人欺负了的事情不能说,不然他作为男人的面子、尊严就全没了。

祝眠在催眠时给他种下了一种潜意识,要是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内心最恐惧的事情就会成真。

对于尤建涛而言,面子最重要了。

“爸,你怎么了啊?说话啊!”尤萱妍紧张道。

尤建涛盯着女儿看了会儿,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别…别惹她。”

“谁?”

名字倒是能说,但现在“祝眠”这两个字比恐怖故事还恐怖。

尤建涛牙齿打着颤,在尤萱妍的催促吓,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尤萱妍大叫:“爸!!!”

此刻尤建涛的妻子也赶了下来,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

翌日,阳光明媚。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祝眠睡眼惺忪,眉宇间充满着不耐,她伸出手摩挲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下一秒,麻利挂掉。

对面的徐勇:??!

不止挂掉,祝眠还调了静音,手机丢一旁后,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放下手时习惯性地摸向身侧,却摸了个空。

是了,大猫猫不在。

心底骤然升起一股失落,但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情。

祝眠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烧已经退了,不仅如此,预想之中的肌肉酸痛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