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阮橘皱眉。
医生说了,这几天孟骁要好好休养,躺地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你睡地上更不行。”孟骁说的认真,道,“你的身体好不容易养的好了些,不能这么糟蹋。”
“没事,我身体好,不怕这个。”
“倒是你,怕冷,晚上多盖点,等明天我去再给你弄床被子回来。不过,等过段时间炕好了就好了。”
孟骁一边忙活,一边温声叮嘱阮橘,似乎之前两人之间微妙的僵硬不存在一样。
他还是那么关心阮橘,依旧什么都想着她。
阮橘忽然就有些别扭的难受。
她不怕别人对她坏,就怕别人对她好,而孟骁对她太好了,好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冷着脸对他,阮橘都觉得对不起他。
“反正不行。”
阮橘不是会跟人争执的性格,就蹲下身准备把他铺好的地铺给拆了。
孟骁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两个人都是一顿。
孟骁没撒手,直直的盯着阮橘看,而阮橘则僵硬的看着被子,一直没说话。
“我来。”
这一刻,孟骁有很多的话想说,想问阮橘为什么不行,想问她怎么想的,想问她到底想要他怎么做。
可他到底不舍得逼迫阮橘。
说完,孟骁松开了手。
阮橘一颤,匆匆收了回来。
孟骁就又把刚刚铺好的被子叠了起来,放回床上。
于是,两人就又都睡在了床上。
这一天夜里,对孟骁来说格外难熬。
阮橘倒是想分开睡,但炕还没弄好,而孟骁则是根本舍不得开这个口,结果等到晚上阮橘一如从前的滚到他身侧,他被药压下去的那些东西再次翻滚而来,格外汹涌。
但他始终没动,甚至不敢侧身去看阮橘,就那样直直的躺在那里。
孟骁觉得自己该想些什么,然后他就想到了阮橘说的,要他带她去宋爱国说的那些地方去看看。
苦涩感升起,甚至还有掩饰不住的嫉妒。
那种难受的煎熬瞬间都变淡了。
宋爱国是真的说过,但不是对孟骁,而是他那些战友。
孟骁对属下严厉,就算他那些下属不怕他,但对他也绝对算不上亲近,更不会跟他说起这些。他之所以知道,是宋爱国那个大嗓门跟人说的时候,他听到的——
他总是不自觉的去听宋爱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