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身污脏的少年长生,他还给她的“一饼之恩”,改变了战场上无数人的命运。
沉沉说:“不止给一只饼,我还要教会他们怎么做饼,我、我先学,然后再教会他们,怎么才能赚到买米面的银子。”
“嗯。”
“虽然我有些笨……”
“你
不笨。”
“但是我会好好学的!”
“……嗯。”
魏弃低垂眼帘。
听着她莫名被故事鼓舞、一句比一句笃定的“许诺”,看着她因心虚和激动而涨红的脸颊,忍了许久,到这时,却终于还是没忍住,蓦地弯唇一笑。
“我教你,”他说,“……不止教你一个人。”
“诶?”
沉沉一愣:“不止我?那还有谁?”
魏弃没有回答,只伸出手去,又一次,隔着衣衫轻轻覆上她的小腹。
沉沉歪了歪脑袋,问他:“什么?”
什么话都不说,莫名其妙摸她做什么?
“除了你。”
而魏弃说:“还有阿壮阿花。”
沉沉:“……”
怎么他也学起她给阿娘写信时,那种“管他八字没一撇,提前先说好”的风范啦?
小姑娘扁了扁嘴,低声咕哝:“那还得等到什么时……”
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魏弃却在这时,轻轻地,轻而又轻地拥住她。
“这一次,是真的阿壮阿花,”他说,“只是他们粗心的父母亲,没有及时发现他。”
直到意外发生,一向粗枝大叶、又是第一次做娘亲的小姑娘,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前来把脉的太医心惊胆颤,将那脉案看了又看。
终于,却在止不住的颤抖中双膝跪地,向他连声道起恭贺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