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告诉他,让你看看他原形毕露,浚北在你面前肯定和在我们面前不一样。”
聂涛说着自顾自就笑了起来。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老聂,是我和老巫!”
木门再次开合,黎今颖转过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未来的师父和另一位长官。
司令员原本在操练场检阅新兵的精气神,刚准备回办公室处理文书时,远远就瞧见了一路小跑往聂涛那儿赶的巫医生。他多敏锐,立马想起前几天老巫说的那句,徒弟已经在路上。
他还未见过黎今颖,却已经对名字相当熟悉。
第一,这是他们少有招募到的女军医,往届分配到军区的学员大多是男人。
第二,她是巫医生专程跑去撬墙角,才薅回来的徒弟,巫医生这些天光是夸她的话,司令员就已经听得起茧子来。
第三,她还是聂浚北那位异地了快五年也不肯分开的对象。聂浚北把她金屋藏娇似的塞在暗处,一句话也不往外分享,他还只能从聂涛和巫医生那里隔空打探。
“长官,下午好”,“巫医生,下午好。”
黎今颖扎着高马尾,立正笔直。
司令员连忙挥挥手:“我今天不是来摆谱的,以后部队里公事公办的机会还有很多,咱们不着急,我啊,是来看看巫医生从小金那儿撬来的徒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聂涛站在中间,相互介绍了一番。
黎今颖看向司令员,她从前还以为部队里的司令官同志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肃大叔,没想到她们驻地这位还挺和蔼可亲。
巫医生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你啊,是没见过司令员威风凛凛的时候,刚才操练场上把那群新兵收拾得服服帖帖,我隔着一个大操场都能听见他骂人的声音。”
“诶!”,司令员摇手,“一码事归一码事,那小黎同志还没见过浚北平时在部队的模样呢!”
聂涛这个亲生父亲也开始给儿子拆台:“那小子还不知道她今天到。”
“啊?怪不得我说他今天怎么还有闲工夫去磨新兵性子,原来如此,那得批评一下浚北了,观察能力还不够敏感啊!还得磨!”
巫医生忍不住嘴他一句:“浚北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做事情时一头就扎进去了,哪儿有功夫左看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