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封,诶,不对不对!”
警卫连的同志又确认了一遍, 蹙起眉头, 看向坐在聂涛旁边的另一位长官:“巫将军, 我看到信封是一样, 以为都是聂副主任的,就都取了来”,年轻人挠挠头,递上信封,有些不好意思,“结果,这封信的署名,是您的……”
巫医生也跟着皱起脸。
他没有为难年轻人, 笑着接过信后,嘱咐他离开时记得关上门。
警卫连同志离开,门合上。
室内不再回响着海风的呼呼声, 安静了不少。
坐在书桌背后的司令员率先出声。
他走到两位老战友中央, 把指着两人那封没拆的同款信件:“奇了怪了, 老聂的我能理解,人家那是家书, 挂念他老头呢!”
他转头,指着巫医生的那封:“诶,你这个老东西凭什么也有一份啊?”
巫医生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他自顾自拆开信,嘴上开始他一贯的刻薄风格:“给我寄是念着情,给你寄,那是工作!”,他不忘拉聂涛加入战场,“老聂,你儿给你写的啥,拆开看看呗?”
聂涛拗不过两位老朋友。
司令员的独子最近被送往了美国,成为了第一批光荣的公费留学生,眼下他正是思念孩子的时候;巫医生又无妻无子女,只能偶尔逮着聂浚北疼一疼过把瘾。
他心中万分赶紧两位老友当年的相助,若不是他们二人一同给老首长写信,恐怕他和聂浚北现在都还没赶上回属地的分配信,还搁在西北垦新地。
司令员不服气。
他拿过他那封信件,念了出来:“浚北前面的确在说任务的事情,他工作能力很高效啊,提前了快一周吧?筛出来的这批新人也都还不错,我晚点就拿去给舰艇队的那位看看。”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指着末尾念到:“不过,浚北是个懂事的孩子,最后也不忘祝我见字安好,一切顺利”,他走到巫医生身前,挑眉问,“嘿嘿,你没有吧?”
巫医生一目十行,早已看完了整封信。
他依旧蹙紧眉头,表情复杂。
司令员见状,猜到聂浚北肯定又是无关紧要的官方口吻,排版比《人民日报》还要严肃。
司令员坐回沙发:“哎呀,浚北虽然在部队和我总是隔着一层,但他心里还是记着我这个叔……”
“你等等”,巫医生又读了一遍。
司令员不解:“怎么了?他到底写什么了?”
巫医生读完后,不敢置信地抬头。
他道:“浚北说他给我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学生,说肯定能把我这门手艺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