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还是一样,谢逐桥不断地不断地梦见许延声问他:“谢逐桥,你还想要和我分开吗?”
随后车子轰一声撞了上去,谢逐桥的人生似乎也因此变得四分五裂。
方钦山在和医生小声交流,他不放心谢逐桥一个人待着,也不放心谢逐桥和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同处一室。
“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等烧退了就好了。接下来他会问,你可以看着回答,不需要说谎,能醒过来代表他可以接受这一切。”
谢逐桥已经清醒许多,刚醒来的惊慌消失,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
方钦山点了点头,意有所指地问:“那边怎么样。”
医生默契道:“还是一样。”
方钦山说:“有事您联系我。”
谢逐桥发着烧,听护士说温度并不高,但他很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喉咙很干,嗓音嘶哑,一点都不像他:“许延声、在哪里?”
从来没有在方钦山面前提过许延声的名字,但谢逐桥不在乎,很固执地问:“许延声呢?”
他讲话太累了,艰难地发声,眼眶不自觉红了。
方钦山别过眼去:“在重症监护室,人还没醒。”
谢逐桥问:“什么时候醒?”
方钦山说:“不知道。”
谢逐桥又要下床:“我要去见他。”
方钦山不管不顾按住他,终于愤怒:“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把你害死?这种人就是疯子,他要你的命!所有人都看到那辆车子直接冲向大货车,要不是他最后一刻清醒的良知,他现在已经死了,躺在icu的就会是你。”
“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谢逐桥直直地望着他,双眼却无神,像丢了魂,低声轻喃:“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小桥。”方钦山无能为力似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摆脱他不是好事吗?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方钦山看出来了,他知道谢逐桥那段时间没和许延声见面却依然没能摆脱的焦虑情绪,想分开又分不开,娱乐圈里司空见惯的东西,他猜得出来。
现在这样很好,许延声没能害死谢逐桥,反而让谢逐桥解脱了,而许延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谢逐桥不用再担心和害怕,再也不会一通电话打过来,让他顿时心神不宁。
谢逐桥眉角处有一道鲜红的疤,玻璃划破的,他睁着眼睛,伤口很疼:“我要去见他。”
“他想要害死你。”方钦山狠心说:“你应该恨他。”
谢逐桥奋力挣扎,摘了手上的针要起来,方钦山想拦他,又不敢伤他,谢逐桥突然好大力气,方钦山只能由着他,跟在他身后怕他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