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人才突然反应过来,惊恐着抬头,对上许延声一张明显不是好人的笑脸,听见对面的人说:“看什么,这么入迷?”
“没、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忍不住多看两眼。”
“哦,这样。”许延声十分友好,问:“需要我开灯让你看个清楚吗?”
黑暗中,谢逐桥已经呈即将入后备箱时的蜷缩准备。
外卖小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咣当一声,差点砸坏店家送的电煮锅:“我我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打扰您了。”
话都没说完,外卖小哥就连滚带爬消失在许延声的视野里,没关紧门的楼梯间里久久没有散去的是他慌张的脚步声。
许延声关上门,拍开了灯,一脸莫名其妙,踢了踢脚边的东西,又看了看对面从地上坐起来的谢逐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怎么了?”
谢逐桥眼睛很亮,明显也是憋着笑,朝许延声走过来的时候,一身衣服从上到下都是皱着。
许延声往下瞥,发现某人笑归笑,该精神还是精神。
满意了:“东西你提。”
谢逐桥说:“你吓人。”
许延声问:“长得吓人?”
长得
其实许延声长得很好看,是谢逐桥作为男人也必须承认的那种好看。可惜的是谢逐桥很少见到他专注的样子,许延声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懒懒的,连调侃人都漫不经心,一身散漫的调子。
脱鞋的地方比室内矮了一阶梯,许延声微微仰头,看着谢逐桥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然后偏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连缓冲都没有,对着喉结又亲又啃。
这种动作在许延声看来意味十足,一瞬间让他上头,喉结在谢逐桥齿边艰难滑动着:“等会再吃?”
谢逐桥松开许延声,欣赏着那一块被他咬红的地方:“先吃饭。”
他的瞳色很深,这会儿眼睛里暗沉沉的,装了很多他人轻易窥见不了的东西。
“他怕你。”谢逐桥舔了舔唇,想起来回答许延声的问题。
许延声懒得动,只看着谢逐桥分两趟把东西提到餐桌上,闻言,双手撑着桌面,似乎是真的很好奇才问的:“你怕我吗?”
谢逐桥把餐盒打开,说:“怕。”
“你骗人,”许延声不喜欢干这个活,看着谢逐桥认真的样子也算是享受:“你要是怕我,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
和许延声说分开,说不要再联系,一边骂许延声是疯子,又一边疯狂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