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想心里硌着的忐忑提起来,试探着问,“对吧,咱们这个关系……你觉得咱们什么关系?”
叶白钧把被拦住的手装进上衣口袋里,微垂了纤长睫羽,“学长,再不去学校我就要迟到了。”
“…”
这算什么回答?根本就在敷衍他转移话题。
这个小狐狸。
易城:“我开车送你回去,不会让你迟到。”他往前一步,把人抵在玄关,“你回答我,我们什么关系?”
叶白钧无所谓地仰起脸,“学长觉得呢?”
“我想听你说。”
叶白钧语气冷静极了:“炮友?”眼神笃定。
易城被这两个字震惊到失语。
好一会,他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叶白钧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易城没法骗自己耳朵听岔了。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叶白钧:“我们各取所需解决生理需求,前两次你还给了钱。难道不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易城挥舞着锅铲抱住脑袋,“我不是…我没有…你居然误会了这么久!!”
叶白钧指出:“这是你的婚房,你未来难道不结婚?你连戒指都准备好了——而且还让我选。”
谁家正经人让炮友住进新房、又让炮友给未来伴侣选婚戒?
——叶白钧没直说渣男两个字,但一笔一画缝隙里全是这个词。
易城:“……”
“我说戒指是给你的你信吗。”
叶白钧一脸“说这种话你自己信么”。
“我说时机不成熟的意思是,过两年国内就会通过同性婚姻法你信么。”
叶白钧回以沉默,并且就差把“渣男”两个字分别写在左右眼睛里。
“……”易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无话可说。
察觉到叶白钧往后退了一步,易城一时情急,把人按在墙上,手掌捏住叶白钧单薄肩膀,“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了你,没有别人,也不会娶别人。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玄关射灯明亮,门就在一臂之外,双臂却被肩上手臂按住,抬起无法、挣开不能。后背就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有滚烫的呼吸。他看见对方说完话后,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一下,又一下。
叶白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