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拽着云舒的手也不曾松开, 云舒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你先等等,嗝。”云舒打了搁酒嗝儿,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酒气, 侧过脸散了散味道,这才又转过脸来说话,“我家人也在这里,我先去同弟弟说一声再走, 不然母亲她们一会儿见不到我该着急。”
秦越闻言,这才松开了云舒的手, 让他好去说话。
这边云舒走去跟弟弟吩咐了几句话。
云安方才还有些担心哥哥, 在知道他跟秦越是旧相识之后, 这才放心了些,只让哥哥早些回家,就看着哥哥去了。
云舒本来想带着弟弟一起走,然而家中女眷都还在,到底要个男人看着云舒才能放心。
即便知道这是王府,一切都很安全,然而还是小心为上。
这边云舒跟秦越出了宁王府的门,然后一路朝着酒楼去了。
春满楼要提前预约,好的酒楼到了晚间基本都这样,所以秦越只带着云舒去了一家寻常吃酒的酒楼。
他们之间要说话,也没必要专门请个女人来吹拉弹唱助兴。
上了楼,来到包间坐下。秦越先点了一壶烈酒,再考虑到云舒的酒量,又点了一杯度数低的花酒。
上了酒菜,秦越先吃了一口菜,端酒就喝了一小杯,放下小杯子,这才对云舒说道:“前阵子你从京都离开,回来之后竟然也不到我府上来找我。我又忙着手上的事情,也就没打听你的消息,你倒是沉得住气,今儿要不是碰巧遇见,只怕咱们几年都不得再见了。”
云舒抓到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问他:“怎么了?你要走吗?”
秦越喝了些酒,却不上头,只是浅色的唇瓣沾了水色,越发潋滟了。任谁看见,只怕都要感叹他一句,好个俊美的少年。
“朝堂内近年只怕要有动荡,你知道咱们东北那块地方,早年就是三个大藩镇。虽是贵族,却早到了头儿了,皇上早近年就想要散了他们的势力,结果近年因为边疆闹战事,不得兵力。虽然这次是胜仗,然而确实用的那边势力的将领,越发让他们得意了。
皇上平时糊涂,最近怕是身子不大好了,想着怎么也要做一番事业出来,竟然也对削藩的事情重视了起来。于是派了几个人去各地练兵,他是我的亲伯伯,我父亲同皇上是嫡亲兄弟,我小时候又在太后跟前养过一阵子,皇上信我,便派我去带兵几年。”
“这么说来你要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京都了?”云舒有些惋惜地说道。
秦越也说道:“正是这样,好容易你回来了,我却要走了。真没意思。”
云舒笑着故意说道:“说明咱们没有缘分罢了。”
秦越也笑了,拿手指了指他,然后放下那手在桌上,身子稍微朝云舒这边凑了些过来:“你瞧着吧,将来咱们的缘分还长着呢。”
云舒不开玩笑了,只问他:“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