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身高换算到现代的都已经有一米九了,九郎这一年个子蹿得再快, 现下身高也不过到她老爹的胳膊肘下面。
伸手去拦她爹, 连大都督的腰身都圈不住。
要不是大都督真怕伤着闺女了,还没有那么容易被九郎拉倒军帐外面。
“爹你说话声音小点!”九郎紧张极了,生怕她爹那一句闺女被团圆听到了。
而军帐里正在扒梁聿裤子给他擦身的团圆, 瞧着父女俩举动,还以为九郎和大都督不和呢!
他刚才可是瞧见了, 大都督手里举了个棍样的东西,瞅着就要往九郎脑袋上砸下来了。
就是叫团圆想象力再丰富,他也想不到,那是暴怒老父亲见到外面野黄毛轻薄闺女,打算大开杀戒的场面。
只不过这杀戒才晃了个前摇,就被自家闺女小手拦下了。
大都督生气,大都督恼怒,大都督不能理解。
“儿啊!你是怎么认识他这种人的!”听听这话说的,从前还是好小子,预备着巴拉到祝家来当女婿,还叫人家东床快婿!
怎么,现在这叫你把闺女给出去,就成了“这种人”?
“他不是个好人!”大都督怒目圆睁,斩钉截铁道。
九郎本想问她爹怎么就以片面断定梁聿不是好人,然后想到刚刚他爹进来的时候,梁聿好像还靠在他怀里。
她爹肯定是看到这个画面误会了。
大都督确实是因为看到这个画面误会了,但也不仅仅只是这个画面而误会了。
见着闺女脸上浮上一片霞云,大都督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糕啊!老父亲没看好家,被黄毛偷家了呀!
大都督痛心疾首,手心握紧,手里的画卷几欲断裂。
“不是的!不是的!”九郎慌忙给梁聿解释,只不过看在大都督眼里,那就是家里的乖巧女儿被黄毛蒙蔽了双眼,一心一意向着黄毛说话。
“闺女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声音颤抖,那是越想心中越是气愤,想要把手中的画卷给闺女看看,让闺女认清楚这到底是个怎样道貌岸然的猥琐男。
可想到画卷里的内容,又几经下不定主意。
怎么能让如此脏污的东西,脏了他闺女的眼睛!
大都督心里,他的燕奴儿还是个孩子,不久前都还被捧在他的手心里吃奶呢!
九郎不知她爹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她虽然已经知道梁九思这个名字,但到底清纯少女,就算在扬州也不会有人拿着这些东西胡咧咧到她面前去。
所以到现在九郎都还不知道,扬州有个画美人图的梁九思。
大郎,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