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家那边约的是午时,郎君,我同重圆打听过了,家主晚上在宜春楼也有应酬,我们……”团圆本来是想要提醒梁聿小心一点,不要撞上梁勉了,不然说不清楚他怎么在宜春楼。
毕竟他们两个上次就算暴露了工坊,但为了遮掩梁聿在宜春楼的副业,可是硬在寒风里站了大半个时辰,第二天早上如果不是九郎来的话,或许还要接着在冰天雪地里吹寒风。
哪里想到梁聿脑子里想的和团圆脑子里想的完全不一样:“我爹?!”
梁聿饭都不吃了,碗和筷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他什么家庭啊!还上青楼!还知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老婆有孩子!”
“这府衙里的应酬……”团圆被梁聿吓得一抖,小心翼翼为家主辩解,但梁聿却继续道:“他领几个银子的俸禄啊!就去青楼里花天酒地了!这家还靠我养着呢!”
“郎君……家主逢场作戏而已,有些应酬推脱不得……”
团圆是真没想到这么一句话,能让自家郎君这么生气,劝解的话都说不大声了,作为一个古代人,团圆其实不能理解自家郎君生气的点在哪里。
说起来郎君你自己也不是年纪小小就泡在青楼里吗?
“他不是扬州刺史吗?都是扬州最大的官了,还能推脱不得?!”
“这……”
自家郎君的话好像更有道理,团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为家主开脱的话。
“那郎君,我们还去宜春楼吗?”团圆小心翼翼问。
梁聿筷子都拍到桌子上了,但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吃饱,心想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又把筷子和碗捡回来,继续吃饭。
听到团圆的问话,他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
“去!怎么不去!我倒是要看看这臭老头,有没有在青楼里做一些对不轻家里老小的事情!”
团圆:郎君,你不想想你应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宜春楼的吗?
徐娘为梁聿在宜春楼里专门开辟了一间画室,可以说宜春楼最尊贵的客人都没有梁聿的待遇好。
梁聿去宜春楼也不用带上什么颜料画具,那边他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从前梁聿去宜春楼给谢小玉画屏风的时候,只能在闲置的石舫,而如今却是谢小玉来属于他地盘来,等着梁聿来给她画画。
和谢小玉商量好应该怎么画之后,梁聿就开始动笔,他一边画画,一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心里实在不对劲,画也画不下去,只得对贵妃塌上衣衫半褪,露出了半片香肩的谢小玉道:“忘记吩咐我那小厮几句画了,谢姐姐先穿上衣裳,别受冻了,我去去便来。”
没错,谢小玉这次的画尺度有些大,最终要呈现的效果是画中谢小玉整片背都露在外面,脖子还有腰间细细的红色绸带表明她穿了一件肚兜,但这一点布料却比不穿更加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