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曦光坏笑:“哟!”
……
窗外斜阳坠枝,屋内梁聿像条咸鱼趴在塌上。
团圆脱了鞋蹲在旁边给梁聿按着肌肉酸痛的大腿,正此时荣叔闲迈步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强拽着三郎的二郎。
“你还知道疼!”他一进门,巴掌就拍到了梁聿的后背上。
梁聿立即“哎哟”叫了一声,他前日拉那一石弓,胳膊还酸疼着,结果今日又高举着四书五经,在夫子书房外面蹲了一个多时辰的麻布,这下手也酸疼,腿也酸疼。
看到梁聿这番可怜兮兮的模样,荣叔闲又气又好笑,过去学着团圆的样子,给他按起另外一条腿。
“听说你逃课打架被夫子体罚了。”
“嗯。”梁聿闷声,“我估计岑夫子之前都憋着火呢!这回算是给他抓住把柄了,让我和九郎都站了许久,我们走的时候,荣曦光几个还在夫子门口站着呢。”
看来荣曦光在夫子那边的罪状更长。
“阿兄……”正说着,后背就传来三郎弱弱的声音。
吓的梁聿立马弹了起来,他眼神谴责荣叔闲:他两个弟弟也过来了怎么不和他说?他这做长兄的面子都掉完了!
“阿兄!”相较于三郎的心虚委屈,二郎脸上神情则是不快,他一屁股坐到梁聿身旁:“说好的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呢?阿兄和三郎出事都不知会我一声,我今天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这件事,如果不是三郎被山长叫走,我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事!”
三郎在二郎眼神扫过自己的时候,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看来此前已经被二郎说了一顿了。
虽然二郎只比三郎年长了一岁,但只有一岁也是兄长。
“三郎被山长叫走了?”梁聿的重点却是这个。
“阿兄!”二郎瞪眼。
“抱歉,抱歉!”梁聿赶忙摸了摸二郎的脑袋,“阿兄知道三郎被欺负的时候紧忙就赶了过去,没来得及叫上二郎,下次我们兄弟肯定同进退!”
虽然就是敷衍小孩的语气,不过却把二郎拿捏的死死的。
“我还听说阿兄昨晚翻墙出书院了,今天早上才回来,把岑夫子气的午膳都少吃了几口。”二郎噘着嘴,他也只有在阿兄面前才会露出这小儿形态,在甲舍学子面前,他现在都已经成了无情的学习内卷机器,现在甲舍学子看着二郎拿书就怕。
“这都什么谣言啊!”梁聿哭笑不得,“岑夫子少吃饭肯定不是我气的,不说这个了,团圆。”梁聿叫团圆,“把我早上带回来的点心拿过来。”
“这是透花糍。”有些类似后世的糯米糍粑,里面包了各种馅料,软软糯糯,十分可口。
“这个是巨胜奴,二郎和三郎都爱吃芝麻,我就多打包了一点带回来。”
巨胜奴有限类似于梁聿那个时代的小麻花。
“这个是甜口的,我记得还能做成咸口,下回我问问糕点师傅,让他们做个咸口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