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梁聿见到柳司马张嘴似要说话的模样,立即张口略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打断柳司马未说出口的话语,不让他有切断自己说话的机会。
“学生这般愚笨都能看出,想必这扬州城内几万读书人也瞧的出来。”
既然柳司马要说“名”,那他就从“名”来说,作为劝服他们的突破点。
“敢问安长史,安峤学长今年春秋几何?”梁聿把目光投向安长史。
安长史被突然提问,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说诗,怎么把话题抛给他问儿子年纪了?
“明年弱冠。”但儿子的年纪他还是记得的。
“贺员外,贺折云学长今年又春秋几何?”
贺员外本来还在围观,没想到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小儿也是明年弱冠。”看着眼前这黄口小儿坚定的眼神,他不自觉就回答了。
梁聿顺利获得这两位的回答之后,终于把目光放回了一直在和自己辩论的柳司马身上,他丝毫不怵对方目光,视线坦坦荡荡,话语就像一把无锋的利剑直戳柳司马。
“敢问柳司马,柳长歌学长今年春秋几何?”
最后一个问题出来,不管是柳司马,就连安长史和贺员外心中都咯噔一声。
糟糕,掉入他的陷阱了,好狡猾的小儿——这是桌上三位大人此刻同时的想法。
柳司马沉默着,竟然一时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梁聿也不追问,只是眼神冷静地瞧着柳司马。
霎时间,柳司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到底是那家出来的小郎君,还说自己愚笨,若他这般都算愚笨,这世界上还有聪明人吗?
“小儿——”其实这个问题,柳司马回答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儿子这么大个子杵在哪里,难道别人还看不出年纪来吗?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回答,反倒像是他怕了这黄口小儿一般。
为此,柳司马只能咬着牙回答:“小儿如今正是志学之年!”
弱冠是二十,志学之年是十五。
那么这三位学长的年龄就分别是十九、十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