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东西搞不定你,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久仰大名啊,顾牵白。”
顾牵白扶起李溪之,轻扫了她一眼,“幽篁女?”
李溪之被那迷药弄得全身发软,站起来也有些撑不住力,只能借靠在顾牵白身上,但她一听见顾牵白喊黎忧幽篁女时,下意识朝她那看去。
忆起方才酒汉来春水馆闹事时,黎忧站在台上,那手却慢慢摸向底下藏有的寒刀,结合方才黎忧说的故事,这么一想,她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黎忧的脸上没有半分心虚,反而还笑出了声:“果然是鼎鼎有名的顾廷尉,脑子不差。”
她进门没带任何东西,也没有明显的敌意,就好像只是单纯地进来说说话。
“别误会了,我可不想跟你作对的,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查什么,我就是来提醒你们一句,别再管这件事了,我会替你们解决的。”
顾牵白道:“这样的事落到我眼前,你觉得凭什么缘由我会放任不管?”
黎忧自嘲般地勾起嘴角,幽深的瞳眸中闪过几分凄色,“凭什么?为何要问那么多?相信我就是了,你们再查下去,会死的。”
李溪之冷静道:“为什么?”
黎忧眉尾微挑,她走上前几步,盯着李溪之瞧了又瞧:“你这姑娘真是大胆,听到会死第一反应不是怕,居然是为什么,跟我还是有几分像的,真是越看越喜欢了,死了可惜。”
她还是绕过了那个话题,到现在为止,李溪之都没摸清楚她是什么来历,只能根据她前半段说的幽篁女的故事猜测。
黎忧有武功,而且很厉害,她还和那吴深有关系,这样一来,李溪之更好奇不少,且那新泥筑底下藏着的孩童尸体不能因为她说一句会死就不管了,这不符合顾牵白的性子。
但顾牵白好像顾虑到了。
她偏头望了一眼顾牵白的神色,他没什么表情,可就是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你们听我的,不要再插手此事,这样的事情,我去做便是了。”黎忧语气低沉,听起来有股莫名的哀伤感,“算我求你们。”
顾牵白忽声道:“可。”
黎忧惊诧往他那看去:“你同意了?”
李溪之觉得不对,按顾牵白以前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她说这么几句话就对这样的案子不管了,更何况他们现在连黎忧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
得到答应的黎忧高兴极了,忙得拍手,“好好好,听我的就是了,这样吧,你们只要在此等个两日,两日后,肯定放你们出去。”
李溪之问道:“那你呢?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