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写上我的名字,清,清!”袭如清用手在雪地里划写着字,“右边这个是你的,白,白!”
“清清,白白。”顾牵白低声呢喃着,转而问道:“你觉得丑吗?”
袭如清:“什么丑?”
似是觉得太过丢脸,顾牵白别扭地指着右边的雪人,他觉得自己的雪人丑了,配不上她堆的雪人。
莫名的情绪总是会不合时宜的出现,他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不明,若旁人看去定以为是正常的,但袭如清一瞧就能知道他又偷摸着生闷气了。
他那闷气不是对她的。
是对他自己的。
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将坏情绪都憋在心里。
日子久了,岂不是都坏了?
所以她说。
“丑啊,但那又怎样?我甚是喜欢。”
顾牵白压着唇角的笑意,低下头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雪人既已堆好了,那我们进屋吧。”
没有等人回答,顾牵白将人抱进了屋中,袭如清还未反应过来,惊得急急去搂住他,“诶!?”
落雪纷纷,幽幽夜色之中点缀着粒粒白绒,垂落于院落之中的两个雪人上,替它们不断地增添素雪。
傲然挺立的红梅摇摇晃晃着,打出一点尖尖儿。
暖意融融的屋舍中,隐隐倒出二人相偎的身影来,似是缠绵。
顾牵白用手扫去袭如清头发上的白雪,微弯着身子,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带着霜气的微凉感落下,微不可察的呼吸声此刻在她耳旁都变得格外清晰,一股热流逐渐游走开来,搔着些痒意。
“清清。”
不知为何,一听见他这般唤自己,就有些受不住。
袭如清臊着脸,嘟囔道:“不许这么叫我。”
“那我怎么叫你?”他促狭道:“你又怎么叫我?”
他又重复一遍,带着几分顽劣,笑道:“清清。”
顾牵白将人抵在窗边,不急不慢地解开了她身上披着的毛氅。
“每年都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情浓时的缱绻,又咬上她的唇,叫她拒绝不得。
袭如清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抓着他的手,低低地说道:“好,以后,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堆雪人。”
顾牵白满意地扬了扬唇角,一把将人抱上了榻。
他从未许过什么新年愿望,可今时他有了头一次想要许愿的想法。
愿每一年,每一日,顾牵白都要和袭如清在一处。
愿吾妻如清永远开心快乐,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