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珮一眼扫到那位长老衣袖上显眼的补丁,脑中略微回忆了一下上一章看到灵舟时的震撼,不由陷入了沉思。
对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带着爽朗的笑容将众人领到客房,继而留下几句叮嘱。
“路途遥远,至少二天。”
“不包三餐,卫生自理。”
他在时,几人把客房分了分,拢共十间,正巧和人数一致,挑选的时候也就看个位置。
他走后,几人没急着回去,聚在打头的那间房里,关门合窗商讨大事。
薛冰吟一屁股坐在傅晚凝旁边,接着眼风一扫,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把那边的砂壶拿过来。”
她朝向的对象是慕白,后者嚣张、自恋、狂得没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傻。
略微思考了下,慕白忍气吞声地照做了。
砂壶砰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宣珮抬眼看他,笑容和善地问道:“慕师兄,可以为我倒一杯吗?”
慕白扯了扯嘴角,神情犹疑,一手搭在茶壶把手没有动作。
他忌惮薛大小姐好歹有个理由,诸如能力、手段、家世一类,这玩意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
下一秒,谢千砚淡淡投来视线:“可以吗?”
两杯茶水被推到两人面前,宣珮端起小啜一口,温度适中,香醇甘怡,她赞赏道:“不错。”
这句点评显得他跟男仆似的,慕白“呵呵”一声,眉头才刚狠狠一挑,又听贺师姐礼貌道:“慕师弟,我也渴了。”
“还有我!”
“我也是。”
慕白:“”
绕着桌椅转了一圈,他端茶送水忙得不可开交,几近麻木,按着顺序来到罪魁祸首跟前,提溜着壶柄半弯下腰,正打算将澄碧茶水注入到容器中,旋即就被薛冰吟拍开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让开。”
给你点好颜色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当然,这种话慕白只敢在心里想想。
他皮笑肉不笑地将砂壶交了出去,眼睁睁看着薛冰吟首先顺手倒了杯茶水放在旁边那人面前,又给自己倒了杯。
望了眼茶碗中水面漂浮的嫩绿芽尖,她略有失望:“这茶不怎么样,比不得我房中常用的那种。”
傅晚凝正好渴了,捧起茶碗便一饮而尽:“按御兽宗的条件,有的喝就不错了。”
那可是公认的最穷大宗,搞这么一次大型活动它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