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修真界的身体没有这个问题,但数年的近视仿佛将这个病症刻进他的灵魂,即使来到这里也会不自觉眼神迷离,乍看之下显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所以你为什么会起这个笔名,”贺知雪忍不住问道,每每想起嘴角就是一阵抽搐,“这未免也太”
她委婉道:“狂野了。”
接着看向身旁沉默了有一段时间的宣珮,试图寻求认同:“珮珮,你说对吧?”
后者抬起头,没有回应她,而是蹙眉去问沈长宁:“你也是在几天之前穿书的吗?”
想来也知道答案会是否定的,这才几天,就能写这么多话本然后风靡三界了?
果不其然,沈长宁摇摇头:“我是在几个月前穿过来的。”
那就很奇怪了。
思忖片刻,宣珮又在总结中添上一条:
即便大巴是在同一时间将车中众人甩进河中,大家的穿书时间却并非一致。
之前问过其余人,所以说,沈长宁是目前出现的第一个例外。
为何是用“第一个”而不是用“唯一一个”,宣珮说不清,但是隐隐心惊。
沉吟间,她被猛地拍了拍肩,再度抬眼望去,眼前已是飞阁流丹,楼阁幢幢。
左顾右盼,宣珮足下犹豫,不知该往何处步去:“沈霖,你住在里边哪幢?”
沈长宁神色自然,理所当然道:“这一大片楼宇,皆为我洞府。”
二人:“”
鼻尖似乎嗅到了什么酸酸的气息?
哦,原来是柠檬环绕着她们。
室内。
不愧是大能,人家用的不叫储物袋,如此低端的东西怎么配得上高端的身份。
沈长宁指上带着一枚戒指,里边是洞天福地,灵气充足,可装活人,面积极大,甚至还可以在里面种田养鱼住竹屋。
目光落在对方垒在地面上,口口声声说对他“毫无用处的”的东西,宣珮陷入了沉默,良久,转头看向贺知雪,沉痛道:“怎么办?我开始仇富了。”
深有同感,贺知雪的目光牢牢黏在上边,等一发话就冲上去:“我也。”
这堆成小山一般的东西里都是什么啊!
除却奇珍异宝,就是异宝奇珍,粗粗看下来,都是宣珮触不可及的东西。
她顺手拿起一把折扇模样的飞行法器,反复确认:“你真的都不要了?”
沈长宁点头。
如果让它们继续放在这里落灰是何等地暴殄天物,但是她们二人又消耗不完如此多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