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 何家人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
就算是要赔, 也是赔一个而已, 他们什么时候说一人一个手表了?
一个最普通的手表也得一百多, 还要不少的工业票,真把他们当猪来宰了吗?
何父神色难堪地望向姜父开口道:“亲家你看这事都是误会……”
姜父看了一眼抱成团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摆手打断他的话:“既然这事是亲家母和老三媳妇刚刚答应的,那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总不能冤枉了人说句误会就都把事给抹了吧。
就算是他这当爷爷的同意, 那也得问问当爹的同意不同意,当叔叔的同意不同意吧。
“弟媳, 下次找东西前最好把你家里人都问一遍再来问我们,不然下次就不止是一只手表了。”纪舒仍旧笑得淡然平静,却让何秀萍气得浑身发抖。
丢人丢大发的何秀萍一路哭着跑回房间, 姜澄跟在她身后,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即便是面对痛哭的何秀萍, 他也只是神色木然地坐在那儿, 并无一句劝慰。
直至何秀萍自个儿哭累了,无力地倚在床边时, 姜澄才给她递了一碗水:“别哭了,这一百五十块钱我给就是了。”
“不能给!”何秀萍哭得眼眶通红,头发凌乱,却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来抢!”
姜澄也不恼,只是冷笑一声:“不给?刚刚可是你和你妈答应好的。”
这钱要是不给,别说是姜济姜洛了,就连姜父都能将他揍一顿。
何秀萍越发委屈了:“我怎么知道这手表是姜慧偷的?明明那时候只有大丫二丫在那儿……”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让你闭嘴不要多事,你非得搜大丫二丫的身,现在好了,你丢脸了,你妈丢脸了,你们全家的脸都丢了。”姜澄也是来气了,他就不懂了,平日里他媳妇瞧着聪明,怎么一遇着纪舒就开始犯蠢。
“这怎么能怪我们?你要怪就怪你那小偷妹妹!不仅偷人还偷手表!”面对姜澄的指责,何秀萍是气不打一处来,今天的事全部都因姜慧而起,要不是她偷了手表,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姜慧偷手表是她不对,但你无凭无据就逮着大丫二丫大吵大闹,是你的错!”姜澄神色发冷,再无往日的甜蜜。
何秀萍很想替自己辩解,但对上姜澄那骇人的目光,一时间竟被吓得愣住了。
“以后姜慧嫁过去了,你也少点回家,一家子都拧不清,这日子能过得好才怪。”在姜澄心里,自打何建军决定要娶姜慧后,那这岳家只能当普通亲戚走动了。
说罢也不管何秀萍如何,拿了钱就往大房那儿走去。
“二婶,你怎么知道那手表在小姑身上?”大丫二丫都依偎在纪舒身边,满眼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