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隐在暗处,本来温柔的脸庞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是凶恶,语气平静说:“因为我夫人的缘故,所以我会习惯性锁上门,你们走不掉的。”
而他的夫人也缓慢地爬至到老人的脚边,用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眶看着门口,也就是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
王正业被吓得不行,大叫说:“可是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啊,你把我们抓在这里也没有用。”
他有一些口不择言解释说:“我们看到的时候他已经——”
“闭嘴!”王成举呵斥他,让他不要乱说话,可是老人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并且从中找到了关键信息。
“已经?”老人往前走了一步,缓慢说,“已经死了吗?你们是见到了约翰的尸体,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夫人捡起地上的戒指,放到鼻尖闻了闻,嘴巴里咕叽咕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有老人能够听明白:“你说这戒指是他们从约翰手上拔下来的。”
王成举立马否认说:“并不是这个样子,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也是无辜的,我们根本不认识您的儿子。”
老人已经看透了他们的虚伪,不再愿意相信他们,摇摇头说:“你们见到了约翰的尸体,却将他身上的东西都搜刮干净了。然后明明知道约翰是我的儿子,却仍然欺骗我。”
“你们这两个外乡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耻,欺骗我这个老人家。”
王成举仍然想死鸭子嘴硬,王正业却忍不住反驳说:“可是我们见到你儿子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人又不是我们杀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你儿子,这他妈怎么能怪罪到我们的身上。”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就连趴在地上的夫人也明显心情不佳,急躁地在地上乱叫,用长指甲刮着地板。
老人嘴里说着两个人听不懂的话:“我们要替约翰报仇,是不是?我可以将约翰救活,只要用这两个人的身体做养分,我坚信我可以。”
他怜惜地摸着夫人的头说:“你就是这样被我救活的,所以我还可以再救约翰一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定了决心之后,老人脸上的温柔就变得残忍起来。他打量着王成举和王正业,就像在挑选两块上好的猪肉,说:“我会把你们坏死的脑袋和腿脚砍掉,你们的身躯可以留下来,为约翰提供养分。”
“这他妈到底是啥?”王正业有些崩溃喊道,“怎么哪哪都是神经病。”
王成举仍然努力撞门,全力以赴,想要把门撞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神论者,但是此刻他想祈祷上天祈祷上帝,祈祷任何可以祈祷的人。
到底哪里有救世主,可以来救救他。
此刻怜悯的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求救声。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柔声问道:“请问这是约翰医生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