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帮她忙了一上午的邻居,纪棠走向阳台,站在空空如也的飞行器泊位,往隔壁瞧了一眼,见客厅的灯还亮着,她压着嗓子叫了几声。
“林诀,林诀。”
当纪棠准备再喊第二声的时候,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抱着臂,站在阳台的门边,好整以暇地看过来,虽然仍旧戴着口罩,但依旧给人一种英俊逼人的气场。
“接着!”
说话间,纪棠已经将手里的东西直直朝隔壁丢过去。
林诀反应很快,往前走了一步,手臂稍往前伸了一下,稳稳地用手接住了纪棠丢过来的小布包。
他拉开小布包的绳索,垂眸瞧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葵花籽仁。
“这是可以吃的,叫瓜子仁,我把向日葵的籽烘干后又炒了炒,用去皮机去了皮,送你,算是犒劳犒劳你。”
夜色朦胧,面容如皎月般清丽的女生笑了笑,漫天的星河都变得暗淡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做的太到位了,女生又笑意盈盈地自夸道:“葵花籽原本是有壳的,怕你不会嗑瓜子,我可是为了你把壳都去掉了,看我对你多好。”
林诀看向那个将一阳台蔷薇和玫瑰都衬得失了颜色的女生。
他们相隔并不远,借着月色,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眼里星星茫茫的光影ⓨ錵。
四目相对之下,纪棠感觉他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胸腔里好像有一根藤蔓在野蛮生长,不断地纠缠,不断地攀升,绞着她的心脏,几乎快要突破胸腔破土而出。
等不及听他那句“谢谢”,纪棠便像只见了猫的耗子似得,转身回了客厅。
砰砰砰砰——
心跳地飞快,快到她感觉大脑的供血都快要不足。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脸蛋也烧得滚烫。
难道是因为她刚才脑子一抽,说了那句非常暧昧的‘我可是为了你把壳都去掉了,看我对你多好’吗?
又或者,是因为她看到林诀看向自己的眼眸里,似乎流露着她之前从不曾注意到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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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不知道昨晚她是怎么睡着的,反正早上起床照镜子时,两只眼睛跟画了烟熏妆似得。
她昨晚想事情想的太晚,一闭眼,脑海里就是林诀倦懒的眼睛与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