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离减少接触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也没到避如蛇蝎的地步。他要的也不是从此再不和俞星星见面。向景南是在心中这么劝的自己,出差一个星期,连轴转工作后飞了七个小时,身体精神上上都沾染疲倦。这个时间回华苑是最佳选择,但是向景南还是回了老宅。
也不能一时太明显,万一俞星洲伤心怎么办?
出差过后,他有两天短暂的假期不用去公司,当然文件还是要处理的。
凌晨三点,家中很安静。
向景南没吵醒任何人,直接回了房间。长途飞行,哪怕累了向景南还是准备先去洗个澡,也没开灯直接进了浴室。
他没看到自己床上凸起的一团。
向景南习惯裸睡,临近八月夜里温度也不低。从浴室出来随便擦了擦头。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躺下。
被子中,一双温热的手碰上了向景南凉爽的带着未干水汽的腰腹。精干的腰腹瞬间紧绷,肌肉明显,线条分明。
向景南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谁,在家里,只有俞星星有这个胆子蹿到他房间睡。
再小些的时候,俞星洲来向景南的房间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长大以后就再没出现过。他也从没想到俞星洲会在床上等着他。
俞星洲在向景南要退开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紧紧勾住向景南的脖子,整个人借力直接骑在了向景南的腰腹上,双腿拢紧,两只脚死死勾着,树袋熊似的牢牢挂住,向景南要走也只能抱着他一块行动。
俞星洲在向景南进入浴室以后就这么计划打算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磕绊,打了向景南一个措手不及。
他这一个星期都是睡在向景南的房间,即便如此俞星洲还是会时时惊醒。没有向景南在身边,俞星洲回来后消弭的不安又找上了他。向景南一出差就是一个星期,根本没和俞星洲说,他知道的时候向景南已经在飞机上了。
向景南这样躲他的行为让他很生气,但俞星洲还是每天都会给向景南发消息确定他的平安。他知道这样很大题小做,可是俞星洲不放心。他对向景南出差这件事有阴影。
只要他看不到向景南,焦虑恐慌就会占据他所有的神经。
那天他给出暗示以后向景南先是避着他,现在直接出差了。这是明明晃晃的逃避,而俞星洲不想再给向景南逃避的机会。
在向景南进浴室前俞星洲想过要不要偷偷离开,最后的结果是他不走,向景南不说就他说。
这样的举动很大胆又放肆,昏暗中看不到俞星洲红遍的耳朵脖颈,但是源源不断的热意不断增加,温度持续升高。
纵使如此,俞星洲也还是把人牢牢扒住。
向景南呼吸忍不住种了两分,装作自然地说:“俞星星,别闹了,景叔才出差回来,该休息了。”他把俞星洲的举动归之为小孩的打闹。
“向景南,我不傻,放开了你肯定又要跑了,这次想要借出差躲我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越问俞星洲越生气,箍的越紧,心口如一的不行。
少年清瘦坚韧的身躯隔着薄薄一层丝绸睡衣紧紧贴着向景南,才洗完澡带来的凉意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消失。向景南头都大了,他无比后悔刚刚没穿衣服,裸睡害人!
不敢把人强行拉开,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摆,放在哪都感觉不对,向景南处处被牵制,完全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