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阮盛看到了,祈默挂了一个脑科医生的号。

虽然他也觉得祈默的语言系统发育的不够健全,但是这个号明显不是给他自己挂的。

清晨。

“干嘛,我去拆个石膏连早点都吃不上?”阮盛看着医院大门吐槽。

“约的时间有点早,先拆,待会带你去吃早点。”祈默面不改色,好像完全没有别的心思一样。

阮盛心里轻呵,你就装吧狗东西,这演技怎么不去艺考可惜了。算了,艺考也只有一张脸能看。

“恢复的不错,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医生把拆下的石膏放到一边,熟练叮嘱:“开的药记得按时用,可以偶尔热敷或者按摩”

石膏拆下的那一刻,阮盛有一种挣脱束缚的自由。

“那我可以走了吗?”阮盛打断了医生的叮嘱,看了好几眼门口,很急。

医生疑惑地看着阮盛,不乐意听医生唠叨的病患他见得多了,点点头,“可以。”

又多问了一句:“你在等人?”

“不,我要躲人。”阮盛说的严肃。

才三十出头一直觉得自己和年轻人没有代沟的医生也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祈默搞小动作,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他把祈默赶去买张记的早餐,张记离这不算特别远,调虎离山的意图不算明显,这也导致他得抓紧时间跑路。

阮盛想了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阮盛在门口左右瞄了两眼,确认没人以后,装作自然地往外走,异常顺利地来到医院大门,随便上了一辆医院门口的出租,坐稳后才轻舒了口气。

他好像一个完美完成任务的特工,这个想法把自己逗乐了,有点中二。

司机热情招呼:“小伙子要去哪里?”

“去”下意识想报住惯了的悦季酒店,但是上次祈默就去的悦季帮他拿的行李。

反正他是好几家酒店的高级会员,换一家也不是什么大事。

“去文瑞酒店。”

“好嘞。”

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睡久了祈默的硬床板,阮盛还有些不适应。

五星级的酒店,隔音良好,不会有鸡鸣狗叫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空调想开多低就开多低,不用等偶尔从窗外才会吹进房的风。星级酒店食材进口,不用再跑去菜市场自己挑,星级大厨水平也不难吃。

强烈的割裂感在拉扯。从落地窗透过的光亮的刺眼,抬手,光亮仍旧从指缝中穿入。车水马龙的明亮世界与那个墙皮脱落的灰扑扑的世界天差地别。

阮盛喃喃自语:“我是受虐狂?”

一切都如自己设计的那般顺利,心却空落落的。

不管祈默是不是那个因为一张照片决定分手的傻蛋,还有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阮盛都决定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