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她许久, 道:“好。”
于是这件惊掉众仙下巴的事,就这么轻飘飘地定了下来。
而在那神君出门之际,他停下脚步, 对她所有的解释之语给了回应:“哪怕你同他们的确有了什么也无妨, 除你之外, 世间万物于本君而言,都无甚分别。”
祝骄愣了下。
若是出自他人之口, 或许是情话,但凛初……
却是事实。
只不过——
“做什么都无妨?”祝骄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抿了一口,怀疑地看着他。
以他的领地意识之强,会这样大度?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凛初看了她一眼,道:“因为没有他们,还有你手中的水,还有三界无处不在的灵气,如它们这样的死物,都会同你有染。”
祝骄反应了好一会儿,刚喝下的茶忽然就不香了。
水和灵气都不能容忍……
这是正常生灵能有的占有欲?!
总觉得还有一层言下之意,好似她和那些魔物有了首尾,他们也会变成水和灵气这样的死物。
“它们会流入你的肺腑、心脉,经过躯壳,化作你神魂的一部分,岂不比他物,同你的关系来得更加亲密?可若是本君也将你囚入开辟的空间,只喂给你本君身上的所有,无论血、灵力……或是其他,你定然是不愿的。”
凛初没有看她,淡声道:“戏言罢了,不必当真。”
直到他离开了半响,祝骄才回过神来。
她将水杯搁在案上,努力平复着起伏的心绪。
可恶!
根本平复不下来好吗?
她后悔了怎么办?
要不……再逃个婚?
祝骄面露纠结。
方才的话也提醒了她,她能说出成亲之言,潜意识里是对他的漠然而不满。
想打破他的冷静,想看看如他所言,堕魔之后,失去理智是何等模样。
时午如果在,怕是又要说她作了一波大死。
祝骄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好奇占了上风。
嗯,等他堕魔再跑好了。
反正都跑出经验来了。
祝骄料想对方鲜少出门,虽然他没说,也能猜到是去筹备成亲事宜。
诸事无需她来费心,便复盘起先前被囚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