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四个生灵各占一边,坐得倒是均匀。
可惜除了祝骄,无人得见这么热闹的情形,她传音道:【你怎么出来了?】
“他们看不到我,”时午仍是那样的说辞,又道,“你不妨试探一下,或许就能知晓,他是惺惺作态,还是真心实意了。”
【怎么试探?】
时午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日里是怎么捉弄别的生灵的?”
她恶作剧的时候,花样可半点不少。
祝骄极缓地眨了下眼,似有所悟。
敖厌抬头,道:“只有这些?”
几个魔官战战兢兢地道:“回禀魔尊,凡是留宿宫中,还有守夜巡视的生灵都排查过了。”
费了一整个上午,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只怕魔尊是要发火。
祝骄突然笑了一下,道:“谁说都排查过了?”
敖厌挑眉,觉得她的反应有意思。
最该松一口气的不是她吗?
他打趣道:“魔后该不会是想说,还有本座吧。”
“不止,还有我,”祝骄抬了抬下巴,道,“以及你的好兄弟赤焰烛龙啊。”
敖厌眸光一凝,旋即大笑。
竟是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近前,任她身形不稳地跌坐在腿上。
他埋在她的肩颈处,语气不重,却暗含警告:“这是玩笑话,还是想要本座和他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你好从宫中脱身呢?”
祝骄推拒的动作止住。
不是吧,居然能想得这么复杂?
果然一旦从政,人的心思就变得九曲十八弯了。
不过……
好像也有点可行?
敖厌没听到回应,只当是猜中了。
魔官和魔卫在他们这狎昵的行举之初,就已退下。
此刻只有焰丹的声音响起:“当着那些魔物的面,你和她这般未免不妥。”
敖厌不甚在意地道:“谁敢提出异议?”
祝骄挣开他的钳制,随口道:“你这样子到了凡间就是个暴君。”
她拿了两枚灵果把玩,躺回摇椅,同时留意着焰丹的神情。
嗯,面色倒是平静。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看了过来,眸中有几分受伤。
“暴君?”敖厌也看向她,道,“那你呢,祸国殃民的妖后?”
的确是个妖,她的那些情债更是能让三界都有一番动荡,远不止祸国殃民的程度。
“我凭什么就一定是你的皇后?”祝骄不悦地道,“说不定我是推翻你暴/政的下一任明君呢。”
敖厌觉得好笑,但瞧见她不服气的模样,还是顺着她的话道:“那推翻暴/政之后,你又要如何处置本座?”
祝骄挑衅地看他一眼,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