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许久过去,外界无甚波澜。
不知少羿和敖厌为何瞒了下来。
于是绷着的弦彻底放松。
临近离开,凛初看着某只小妖没心没肺的模样,眸中的寒意一日比一日更甚。
到了分别之日。
祝骄心情愉悦地从树下挖出两坛酒酿,抱给那位神君。
想起他此前的话,她一副为他着想的神色,体贴地叮嘱道:“不用急着恢复记忆,只怕会有什么不适,即便想起来了,这前缘……也不是非续不可。”
他的实力让她不安。
万一破坏值没满,她来不及跑路怎么办?
闻言,那位神君凝视她良久。
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祝骄还想说什么,对方却没影儿了。
低头看了眼被拒的物件。
好吧,他好像也不是喜欢沾这些的性子。
于是将酒坛埋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围土质好像松散了许多。
是近日无雨,缺水了吗?
时午见她在树下发呆,道:“舍不得他?”
祝骄的思绪被打断。
因四处无人,也没了顾忌,出声道:“怎么可能,又不是真的伴侣。”
时午见她没有伤情之态,松了口气,也有了揶揄的心思,道:“是又如何?他既然走了,自有旁人代为照顾。”
祝骄惊奇地看着他:“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深藏不露啊小书灵。
时午隐约察觉到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其实……”
祝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时午忽然抬眸:“你真的明白?”
祝骄以为他是在寻求认同,宽慰道:“阿云当年刚发现她异于寻常妖魔的秉性,也很是苦恼,但你看她现在多么快意,只要你情我愿……”
话音一顿。
这谁能和他你情我愿啊?
就算真有那出墙的红杏,人家的伴侣也不能同意啊!
这已经超出道德的范围了……
祝骄斟酌道:“还是有点冒险的,为了你这条小命,要不……改改?”
“既提到鸾飞云,你也会让她改?”时午道,“也对,她是你的好友,我如何能与她相比。”
若真要算起来,近千年间,她与时午相处的日子远多于鸾飞云。
祝骄莫名生出愧疚,道:“你也是好友,主要是你和她的情况不太一样……”
“是吗,”时午迫近了一步,抬手撑住她身后的树干,道,“那你愿不愿意满足一下你的好友,这见不得光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