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骄料想他不会动手,大大方方地转过身来。
不禁有片刻的怔愣。
那神君逆着浩瀚星辰而立,纵是此间所有光华集于一身,都会沦为他的陪衬。
见她不动,悬在空中的寒剑贴近了一寸。
“你想干嘛?我已经受伤了!”祝骄撩起衣袖,瞟了眼已经愈合的细长伤口,连忙将袖子又放了回去,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叩叩峮幺污贰尔齐伍耳巴一还有肉文车文补番文哦“又不是我想进来的,被你这一拦,跟丢也就罢了,连伤我的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跟着她的神剑。
好吧,气息不一样。
“怪道本君四处寻不见你的踪影,原来是跑到凛初神君的府邸做客了。”
祝骄前脚刚跨出门,迎面碰上了敖厌,另一只脚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真晦气,早知碰见你,就不走正门了。”
就该怎么翻墙进去的怎么翻墙出来。
“你以为本君想看到你吗?”敖厌想到今日在她这里几次三番受气,还要大老远跑来,憋闷地道,“奉旨听封吧,祝骄仙君。”
【仙君?】祝骄这才看到他手里一卷金色的仙帛,【宴上问了我想拟何名,回去就给封了仙号……帝瑶对虚因也不是不上心,怎么一连许久不闻不问,连她出家都不知?】
时午道:【神仙私欲淡薄,久不维系感情是常事。更何况天界仙君无数,只是官册上多个名字而已。】
不像众神之中,只有四位实力最强的才能位列神君。
祝骄走近道:“此处又无外人,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本想直接取过仙帛,然而一抽却没有抽动,祝骄抬头,见敖厌望向她身后。
祝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以为早该离开的那位神君仍旧立于门内。
清冽的声音被卷入夜风,吹到了她耳畔:“‘祝骄’?”
祝骄不作他想,只当是在唤她,道:“凛初神君还有何事?”
“……你可曾去过魔界?”
祝骄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猜测着以“虚因”的性子怕是甚少出山,于是自然地摇头:“没有。”
凛初垂眸,身形消失在原地。
结界再度升起,将一切光亮隔绝在外,神府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敖厌见凛初都走了,她还看个不停,不悦地道:“你怎么会去他的府邸?这天界可不是谁都能忍让你,别把命玩丢了才好。”
“你一向这么爱管闲事?”祝骄收回目光,转而继续和他较劲,“说好的来送旨意,怎么拿着不放了?你若眼馋这仙君的位置,明日我和姑母说一声,也给你一个就是。”
敖厌盯着她,忽然将仙帛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祝骄猝不及防撞向了坚实的神躯。
敖厌料想她会拿不住,却没想到她会被力道带过来,连忙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祝骄一手捂住酸痛的鼻子,怒目而视。
敖厌忽略心中的异样,将仙帛丢给她,道:“本君还不稀罕一个小小的仙职,倒是你该好生修炼,早日成神才是。”
祝骄接过,见他挑完事就要转身离开,当即往下一蹲,叫道:“都怪你非要仗着蛮力抢我东西,害我扭到脚了。”
“?”敖厌回头,第一次听说神仙也能有这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