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迪斯却是个例外,那种陌生的气味强大到让恺撒都有所不适。

他不明白自己的后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在那个味道出现的瞬间,恺撒头一次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雌虫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

如果不是,那他又会是谁?

他暗中命令弥塞琉调查温迪斯的血脉问题,但数百次的研究记录都表明温迪斯的确实是己的子嗣。

那种奇怪陌生的气息仿佛突然降生在那个病弱雌虫身上一般,毫无理由,毫无根据,让他几乎都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恺撒一直在暗中观测着温迪斯的行为,也放任着巴尔德甚至宫中侍从肆意妄为的举止。

他等着温迪斯露出破绽的那一天,但是这一等却是数年。

直到冢毁灭的那晚,唯一知道真相的弥塞琉死了,而温迪斯身上那股古怪的气味也同时消失。

自那以后,温迪斯遗忘了那一年所发生的所有事。

但好像有什么在暗中补偿着那个命运坎坷的雌虫,他的精神力与体力都恢复了正常雌虫的水平,甚至还有隐隐高过同龄虫族的趋势。

而在那之后,温迪斯的性格也变得越发的冷淡。

甚至有一次若不是侍从及时发现,温迪斯差点就将挑衅他的巴尔德溺死在水中。

宋楠竹打量着兀自沉思的恺撒,他并没有回答恺撒的那句调侃,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您不必纠结于我到底是从哪里获取的消息,重点在于我能告诉您您疑惑已久的那个问题,比如温迪斯身上那个奇怪的气息,以及那个气息的归属者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听到这句话,恺撒彻底收起了自己那副有些轻慢的态度。

他缓缓坐正了身子,看着宋楠竹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吧,阁下,不必在这里卖关子。若是你欺骗了我,我保证结果不会是你想看见的。”

宋楠竹直视着那双蓝色竖瞳,泛白的唇微张,说出了一句让恺撒瞳孔骤然一缩的话。

“您一直以来的猜想没有错,对弥塞琉的怀疑也是,做这一切的那个虫,名叫纳维尔。”

·

第二日的阳光很好,或许是因为前几天消耗过大的原因,温迪斯今日直接睡到了中午。

他闷哼一声,撑着床坐直了身体,头部还有一些微微的胀痛,是精神力过度使用的后遗症。

温迪斯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这才逐渐看清了面前的场景。

复古的装饰,以及空气中那股独特的玫瑰香让温迪斯意识到这是自己在皇宫里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