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应付时不时找茬的兄长,偶尔去和默林说说话,每晚来这片秘密基地进行一些无意义的发泄。
一切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个温迪斯,只不过是木盒里多出了一只并没有送出去的银色素戒。
没错,一切都没变,温迪斯是这么想的。
不过是一只相处了几个月的雌虫
不告而别这门课,温迪斯已经学过许多次了,0号从来不是第一个莫名其妙消失在他生活中的雌虫,他并不是。
他没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什么不同吗?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在默林询问他“戒指的下落”时,他会落荒而逃,温迪斯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不觉得这个让虫烦恼的话题会对他现在的处境有任何帮助,不去深究,不去追问是温迪斯眼下最好的选择。
温迪斯的双眼有些恍惚,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如同自虐般一遍又一遍用自己将近干涸的精神力举起那棵树干。
他平静地看着那棵树干被颤巍巍地举起,再重重地落下,成为温迪斯自己制造的一个打不破的循环。
树木撞击地面的声音在这片布满银霜的花园中一次次响起,在温迪斯第十次举起那棵树干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手里的动作一僵。
“我和你讲过很多次了,不要运用精神力,温迪斯。”
那声音很轻,轻到足以让温迪斯以为这只是咧咧风声中产生的欢听。
鸟落在枝头的簌簌声,白雪压在树干上的吱呀声,抑或是那从未停止的凛冽寒风似乎都在这道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归为寂静。
0号背着手站在花园的入口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盒子。
他看着背对他沉默不语的温迪斯,提步向对方走去,在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才驻足停下。
“温迪斯?”
就在0号以为温迪斯会继续做一个闷声桶的时候,温迪斯有些干涩的声音却在0号的耳边响起。
“为什么要回来?我死不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明明已经逐渐接受了他消失的这个事实,他现在出来又算是怎么回事,逗他很好玩吗?
他觉得他只要出现,自己就会巴巴地凑上
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纸盒出现在了温迪斯的面前,0号的声音温柔得与这个严冬格格不入。
“我说过,我会带礼物给你,不会食言。”
温迪斯看着眼前这个微微晃动的纸盒,雌虫的嗅觉系统让他可以清晰地闻到里面传出来的蛋糕香味。
他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接过那个盒子,但是又死死被他心中那股憋闷的情绪按捺了下来。